第7章 羽衣[第2頁/共4頁]

“閉嘴，剝皮狂魔。”蘇小仙終究忍不住，冷冷說道，“我能夠勉為其難跟你合作，但是你究竟能給我甚麼好處？”

迎賓樓的配房裡，蘇小仙望著抖落一地的烏黑鶴毛，嘴角忍不住無語抽搐。

蘇小仙本來借了仙鶴的眼睛直勾勾地盯住他□□在外的胸膛看，那多少有些薄弱肥胖的身材卻奇特地糅合了青年的矗立和少年的純美，令她一時有些入迷。等她看到胸前那兩粒茱萸模樣的紅色時，忍不住有些血氣上湧，一邊用翅膀遮了眼睛，一邊在羽毛的裂縫裡偷看。

蘇小仙有些驚奇地望著穆羽然。穆羽然……他看起來對她的存亡非常上心嘛！但是，若果然上心的話，當年又何至於各種算計，逼迫她真身敗露？

穆羽然拔毛正拔得利落間，俄然覺到手中一輕，低頭看時，卻見一件潔白的鶴羽衣被他提溜在手中，而腳下那堆叫花雞的殘骸上，跌坐著一個向來冇有見過的仙顏女子，正望著他咬牙切齒。

蘇小仙遂得以再次潛入百草園。因披了一層鶴羽衣，行動頗不安閒，此次破解禁製，較疇前艱钜很多。好輕易拍打著翅膀擠進了穆羽然常日裡起居修煉的那處竹林中，俄然間被人一個悶棍，從半空中打落下來。

成果就瞥見穆羽然臉上利誘、驚奇、高興、糾結、哀痛等各種情感交叉稠濁地閃過。他微微低了頭，像要做一個極其艱钜的決定似的，沉默很久，方開口問道：“妖族既然敢來這裡，是不是……是不是她還冇死？”

直到最後，蘇小仙嫌他太吵，忍不住出言打斷道：“我能聽懂人族的說話。”

“你——”何冰的臉一下子黑了。

身為人教聖子，天然不是單靠麵貌和資質就能勝任的。曆屆人教聖子都是博學之人。穆羽然也不例外。他見蘇小仙傻愣愣地望著他，一副冇聽懂的模樣，毫不遊移地又用十幾種妖族說話反覆了那句話。

約莫一刻鐘以後。

“你這叫有體例？”她哭笑不得地說道，心中不由得思疑，這鶴學士是不是常日裡聖賢書讀很多了，腦筋燒壞掉了？

她用手提著那一包烏黑鶴毛隨便抖了一抖，一件崇高文雅、細緻潔白的鶴羽衣已然成型。

蘇小仙不由得吃痛。此時仙鶴的關鍵處被人拿住，便是有滔天法力也難以發揮。她又那裡敢硬撐，忙掙紮著從那鶴羽衣裡逃了出來。

“你的設想力真是豐富。或者說，藥不能停。”蘇小仙很當真地盯住穆羽然的模樣，美意美意地奉勸道，回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