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歌女安寧[第1頁/共3頁]
一曲結束,大廳有人朗聲道:“鄙人乃羊泗大人府中管事。我家老爺願出珠玉一鬥,請女人到府上一敘。”
安寧雖有天孫貴族的臭弊端,五穀不分四體不勤,十指不沾陽春水,一看曾經也是麵子人,但她為人利落,冇有半點傷春悲秋矯揉造作。
一個月前,安寧從馬老闆接過琴,翻來過倒疇昔看了看,隻留下兩字考語――能用。
三流伶人都不要的東西,想不到現在在安寧手裡起了大用。
……
大廳諸人紛繁群情了起來。
周饒雖開放,根基的章法還是有的。
但安寧往台子上一站,全部盈民樓味道就變了。定是馬老闆往他的酒裡又加了甚麼佐料,酒坊裡的客人平白無端地,嗅出一股仙氣來。
羊泗本是周饒一不大不小的處所官,因其統管周饒商客登記,這官也便可大可小了。
玄鳥明珠,相傳為神獸玄鳥之淚所化,塵寰極可貴見。
馬老闆本就看安寧像自家閨女,紮眼得很,每天派人好酒好菜好房服侍著。
隻見安寧十八九歲模樣,一襲素衣,未傅粉黛,眉眼狷狂,風華動眾。
一個月下來,馬老闆瞥見安寧便像見了財神,喜笑容開。
盈民樓歌女,名曰安寧,不知何方崇高。
你說他是一小官,冇錯,他就是一做登記的,十年八載巢皇都不會召見一次。但是,他也的確是一條不折不扣的地頭蛇。
“皇子下了血本啊!”
遵循安寧的話說:“這詞兒雖說的確分歧適馬老闆如許的胖大叔,但是如何看,馬老闆也是有那麼一點,媚態。”
馬老闆一邊幾次點頭,一邊唸唸有詞道:“可堪大用,可堪大用。”臉上早已笑開了花。
安寧像是冇聽到,世人唏噓間,她眉毛還冇抬一下,持續自彈自唱。
一個月前,安寧初來周饒,一起東躲西藏,舟車勞累,隨身金飾已是所剩無幾。想想從今今後凡事靠本身,總要找個餬口的謀生,再看看本身這幅皮郛,決定去酒坊碰碰運氣。
月餘疇昔,盈民樓大廳北麵那戲台雖說補葺了一番,也並冇有太大竄改,還是像經費不敷臨時搭造的。
雖說最傷害的處所就是最安然的處所,但周饒也太不便於掩人耳目了。還好安寧選的酒坊名譽不大,許是初來乍到並不體味周饒的行情,又或者是必定該馬老闆時來運轉,兩人一拍就和,安寧就在盈民樓安設了下來。
為首的男人穿著華服,長得可算姣美,雖未束冠,但髮絲清算得服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