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第1頁/共7頁]
這個時候,我正在安陽殿內與攝政王一起共批奏摺。
實在攝政王府離皇宮並不算遠,馬車出了宮門轉過幾條冷巷也就到了王府偏門。
我冷著臉說他:“那攝政王儘管好好養病,這朝不上也罷。”
吳水的反應在我預感當中,女帝不比男帝能夠大肆鼓吹擴大後宮,就算是我成心選夫,但在這正殿之上由眾大臣的口中說出來,那也是不當的。
接下來又有大臣問我,說是番邦進貢的十二美女當如何措置。想我一個女帝,又不好女色,實在是不知如何措置的好。幸虧我記得吳水教過我,凡是拿不準答案的事情,能夠使出一記八卦推手,再將題目推歸去。
誰知那唐潤膽量挺大,一麵跪安一麵跟我說要持續為我手錄空聞大師的講經,關頭是他這麼說著的時候還朝我飛了一個媚眼,然後低頭含笑。
嗚,我是被人趕出來的。
想想貌似有些可惜,因而我冒著龐大的風險,踮手踮腳摸到了裡屋。
早朝上,幾個大臣為著本年的科考由誰主考打著嘴仗。這個事情往年都是吳水在做,想想吳水那張欠揍的臉,我也懶得再去求他,便舉動手指在眾大臣中間遴選了一番,最後決定由丞相唐明之主考。
“哪個徒弟教的皇上,抱病和沐浴有關?”吳水反問我。
“哦,也冇甚麼。”
我這廂胡亂為之,那廂的吳水更絕,竟然玩起了稱病不上早朝。
在父皇母後故去的頭幾年,是他陪著我在這清幽的深宮裡熬過一個又一個驚駭的夜晚,即像我的母後那般在我惶恐無助的時候欣喜我,又像我的父皇那般時候峻厲地催促著我。冇有他,我溫小暖,後宋的前無前人後無來者的千古女帝,早就死在無數個詭計狡計裡了。
我清了清嗓子,大聲說:“多謝三位愛卿的美意,河北的災荒方纔減緩,關外的蠻族又開端蠢蠢欲動,國不強大,朕那裡故意機談風花雪月,此事暫緩之!”
李福站在我的床邊遲遲不肯解纜,我惱了,從被窩裡探出腦袋瞪他。
三天後,唐明之攜著講經在安陽殿外拜見,當然與之同來的另有唐潤。
對,女兒當自強,我不能叫那吳水看扁了我。我噌一下就從床上跳了起來,李福從速拿過朝袍,為我武裝。
我躲在背窩裡對李福說:“去奉告文武百官,就說朕偶感風寒,本日不早朝。”
但是我隻氣勢洶洶地踏進了一半,就焉焉地退了出來。
吳水冇有答覆我,眼睛一向望著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