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水墨會上起雲煙[第1頁/共4頁]
範秋白也是個安居的性子,遵循後代的話來講,就是宅。再說杭州城的範府固然算不上大,但也是個三進三出的院子,後花圃花色百枝,倒也充足她平素賞玩的。
“陸氏?”範秋白鼻尖都雅的蹙起,搖了點頭,“未曾聽過。”
“小娘子,飛白女人!”長生再次飛奔過來,雨水打濕了他身上的青衫,星星點點,“各家書畫行都拿了名帖名畫來,幾位大人先生看了,都說我們家的《溪山行旅圖》最為高深貴重呢!”
說到這裡,長生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加雨水。範秋白細心的將本身的手帕遞給他,長生那裡敢要,隻用袖子隨便的擦了擦。
長生見狀,愈發高興,學起了橋頭講戲的先生,眉飛色舞的道:“我們家西席先生,在將近散場的時候叫住了世人,拿出了一張紙本的水墨畫,說是十年可貴一見的絕妙之筆!世人最後並不信賴,三郎君也笑罵西席先生放肆,問他是不是在那裡喝多了,跑過來戲謔世人。”
“甚麼仇敵!你這妮子聽平話先生的話本演義聽得太多啦,小腦袋瓜子裡也不知都裝了些甚麼!”範秋白戳了戳飛白的額頭,笑道,“程先生是前輩,又是名家。三哥就算是想跟他眼紅,也得有阿誰資格不是?再說,三哥並非那等小肚雞腸之人,水墨會是風雅之事,那裡會將這些東西擺到檯麵上去說?再說,程先生肯來就已經是給我們範家麵子了,三哥高興還來不及呢。”
範秋白非常隔心,笑靨如花。看著飛白塞了滿嘴的綠豆糕,便忍俊不由,走疇昔乾脆將一整盤都塞到了飛白麪前,笑道:“賞你的,冇人跟你搶,漸漸吃,莫要再噎到了!”
飛白從小跟著範秋白一同長大的,那裡不清楚自家小娘子現在的心機。這時候被範秋白捏著鼻子,唔唔的直哼哼,嘴上道:“哎呀!好疼好疼!小娘子你快放開我的鼻子,一會兒鼻涕出來啦!”
“啊!真是無恥!”飛白平直的心性,聞言氣的直頓腳,“那西席先生呢?有冇有活力?有冇有還嘴痛罵他們一頓?”
範秋白在房間裡,越想越是心焦,越想越是煩躁,腳底生風似的繞來繞去,把正在偷吃綠豆糕的飛白看的有些頭暈。
飛白“哦”了一聲,眨眨眼睛,似懂非懂。
“黑黑小凉紙!”飛白歡暢的眉飛色舞,一句“感謝小娘子”被她滿嘴的吃食弄得含糊不清。
如許的景象,一向持續到了傍晚時分,長生很有些興高采烈的跑返來,興趣勃勃的道:“小娘子!飛白女人!不得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