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一章：殺局落定，苦海由來（上）[第2頁/共3頁]

幾個弟子心中焦心，聞聽此音聲，不由欣喜地拉住圓心：“師兄不消怕，是鬆濤禪師，是鬆濤禪師哩。”

幾是同時，黑暗中突地呈現一小我，對著蘇伏做出噓狀，遂不顧他殺機，取出一支有孩童手臂粗細的畫筆，唰唰唰數筆，極其龐大的奧妙圖案便一氣嗬成，融入虛空，他、蘇伏、圓心與鬆濤的屍身，連同地上血跡一齊消逝不見，仿似向來未曾存在過。

卻說城中闊彆中心古塔，靠近北城城門處，有一個凍了兩尺多厚冰的小湖泊。周遭附近僻靜成荒，雖成片連綿的屋舍，卻早破陋不堪，連乞丐都不肯來此姑息，故無半點火食。

蘇伏自暗處出來，毫不躊躇地殺死圓心，遂施法將鬆濤靈魂抽出，留其一點真靈不滅，送入心內虛空，魂幡空間處。

“師兄，你看他……我……我不過就是說說……”

遠在十多裡外的老衲人，每舉一步，便稀有十丈遠，以極快的速率往這而來。

……

圓心領著數個弟子，提著幾盞燈，搜到了這處湖邊。氣候愈來愈冷，北風愈來愈急，一個弟子抱怨道：“這深更半夜，哪有甚麼黑衣人，方丈脾氣，真是愈來愈古怪，受夠了……”

鬆濤袖袍鼓盪，一道沛然佛力擊出，被推來的與呆在原地的數個弟子，哼也未哼，當即連人帶燈化為漫天的殘片。

徹夜寒氣勢外殷勤。固然城中熱火朝天，待最後一絲月華都被冰雲袒護，無端的冰寒與不安，令人們不得不回到家中，喧嘩便漸弱了。

黑衣人殘虐全城，殺人滅口，甚是便宜。

鬆濤殺機迸射，探手出去，就要告終圓心性命。豈料佛力覆蓋圓心的刹時，他瞥見圓心倉惶的麵龐突地沉寂，嘴角出現一絲莫名的笑容。

他佛性圓融，於電光火石之間，佛心壓蓋殺心，終究捕獲到一絲極其濃烈的險兆，在這一刻，光陰好似靜止，他的思路迴盪，自白日到此時，一件件、一樁樁地百般景狀在腦海過了一遍，那一絲始終盤桓心間的疑慮，終究獲得解答。

撞得圓心頭暈目炫，跌坐在地，勉強定目去望，不由魂飛魄散，手腳並用地今後退去，牙齒“嗑磕”地打鬥，顫聲道：“禪師，你饒了我罷，小人……小人再也不敢了……”

墮入暗中之前，他覷見一個笑容，彷彿想起了甚麼。

“禪師說甚，小人……”

圓心似抓著最後一根拯救稻草，在鬆濤眼中，徒勞無功地想要掙紮下去。

他話中有話，鬆濤怎會聽不出來。微微一笑：“不巧不巧，貧僧遊遍全城，方纔選了這到處所作為你的葬所，不知你對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