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從此醉[第1頁/共4頁]

“餘下的呢？”他問的分清楚明。

“公子不是喝出來了嗎？”顧雪衣不答反問。

這是杯中酒，還是，杯中意？

“這酒……是甚麼？”很久，隻聽他澀然問道。

烈，烈，烈！

傅少棠挑眉，徑直在桌前坐下。

前者苦，後者烈，前者哀，後者怒。這一小小瓷瓶中，卻倒出來兩般截然分歧味道，隻是勾起貳心中實在情感，普通無二。

而顧雪衣此時這一說――

“明月樓頭，流霞佳釀，我卻要請公子來喝另一好酒。”

孰料顧雪衣倒轉酒瓶，再無半分酒液流出。少年隻點頭：“冇有了，就隻得剛纔那兩味。”

“公子，這酒如何？”

顧雪衣拿出來那白瓷小瓶並無甚特彆，隨是上品，但也絕對算不上環球罕見，但是顧雪衣卻謹慎翼翼端起那瓷瓶，搖了一搖。他手指謹慎翼翼，將瓷瓶口上的封口揭開，傅少棠方纔看出來，那竟是一層半透明的薄紙，這一瓷瓶酒，竟是隻靠這層薄紙給封上的！

那一語彷彿驚破無數氣機，傅少棠驀地一醒，體內無人鬨動的躁動真氣也垂垂停歇，但是貳心中的驚濤駭浪卻猶自不止。

桌上長劍歸鞘，似發覺到他情感，不住嘶鳴。劍鳴清銳，隻待拔鞘而出，飲血而歸！

“但未曾飲到，還是遺憾。”顧雪衣輕聲道。他清算了桌上殘渣，擺上潔淨碗筷，又取來潔淨帕子，拭淨了傅少棠雙手。再抬眸時，隻是淺淺的笑意：“端茶倒水做不到，我現在獨一可做的，也隻是給公子奉酒了。”

天賦靈瞳，水月鏡花！

他聽聞過明月樓有流霞釀，前日顧雪衣那一說，他猜想是另一珍品流霞醉，隻可惜本身去時，本年的卻早已分光。然顧雪衣當時就在明月樓內，若說他藏有流霞醉，傅少棠也毫不料外。

一哀一怒，儘在杯中。

兩人在葉城內定了一處堆棧，便暫作安息之地，在葉城內玩耍。這一日顧雪衣推說身材不適，傅少棠心知他是藉口，也懶得管他，自顧自去買了艘烏篷劃子。自葉城以下還要走水路，顧雪衣身材底子禁不起陸路，船倒是少不了的。

顧雪衣說的安閒，淺顯無奇臉上，卻自在沉然氣質：“多謝公子不殺之恩。”他又笑了笑，寂然端倪再度變得軟和：“何況我若死了，就冇人請公子喝餘下那兩味了。”

氛圍中有幽幽酒香，揮之不去。

他緣何怒？他又為何怒？

顧雪衣恍若未見，卻又取出另一隻白瓷小碗，又攏起衣袖，倒了一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