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若相隨[第1頁/共3頁]

方既白不知從那邊取出來一枝玉堂春，紫色花朵分歧於崖下一樹，竟然已經盛開。方既白看了一眼，“哎喲”一聲：“剛纔打得太狠惡了，取下來時還隻是骨朵的。”

山崖之頂未見樹木，唯有走到崖邊下望，萬丈深淵之上，單獨力著一樹玉堂春。紫色花朵含苞欲放，卻猶自羞怯著，不肯盛開。

“彆鬨！”傅少棠蹙眉，便要將他手給拉返來。

誰叫他記得這個了！本來不過隨便一說，哪曉得竟然生長成現下這般場麵！

他昂首望了傅少棠一眼，又將頭低下去了：“公子曾經說過要這兩物的，隻要我能取來，便留我待在身側……現在我已經有機遇完成此中一項了。”

顧雪衣在崖邊上張望了一瞬，俄然蹲下身，試圖伸手去夠那一樹玉堂春。但他雙手脫臼才被接好，是以隻是一動，便疼的盜汗淋漓。

倒是方既白，不曉得何時從邊上挪過來，遠瞭望了一眼，笑道：“我先前上來時還取了一枝，如果你不嫌棄，便將我這枝拿去吧，也權當賠罪。”

傅少棠當真是不知該說甚麼是好，顧雪衣竟然現在還念念不忘，恰好那少年還強行伸手去夠，嘴裡還在咕噥：“端茶倒水，鞍前馬後……我一向記得的。”

傅少棠天然是記得這件事，隻是當時本身不知怎的，卻鬼使神差冒出來那一句。他偶然與太初反目，是以方既白拋了個台階，也順著下來了：“我天然冇忘。”

方既白也不覺得意，笑道：“現在不就是月圓麼？見了這君山上的玉堂春，我感覺那小鏡湖的辛夷花，也冇得甚麼都雅的！”

他伸手按住少年肩膀，低聲道：“不消了。”對上少年迷惑眼神，心中有些不安閒，輕聲續道：“你早已經給我了。”

傅少棠本來綴在他身後，更是早於他發明崖頂有人。他底子不在乎那兩家的爭端，第一動機便是伸手將顧雪衣提走，恰好又有人斜刺裡殺出來，將顧雪衣截下。至於以後那些他更是看得清清楚楚，顧雪衣求死之時也看得明顯白白。內心疑雲解了一團，但是又有更大的一團飄過來。腦中恰是一番思路狠惡比武之時，顧雪衣又還要去取玉堂春，當真讓他有些慍怒了。

孰料顧雪衣仍然執意向前：“公子，你要一瓣玉堂春的。”

顧雪衣還是一臉茫然，他隻解釋兩字：“茶行。”便再也不肯多說。

他現在所站之地正在山頂邊沿，隻消再踏出一步，便是身隕萬丈深淵。定力略微虧弱者往下看一眼都頭暈目炫，但是顧雪衣竟然還探出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