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五章：識人之明（二）[第2頁/共4頁]

“她不肯諒解是小，為此悲傷是大。”一提起雲劍萍，柳尋衣的眼中情不自禁地透暴露一抹寵溺與顧恤，“我承諾過她，再也不會讓她悲傷難過，我必須說到做到。”

“這……”聽到柳尋衣的解釋，謝玄本欲回嘴，可話一出口卻又心念忽轉，從而麵露深思，“如果如此……雲追月還真的不能一殺了之。”

“野火燒不儘，東風吹又生。”謝玄慎重其事地勸道，“我傳聞龍象山在大理的地盤已被蒙前人連根拔起，現在的雲追月彷彿斷線之鳶、無根之萍，一旦我們逼他分開湘西騰族和絕情穀，在中原無家無業的他必將另謀安身立命之所。如我所料不錯，金複羽必然不會錯失良機，必對其各式拉攏。萬一雲追月情意擺盪，率眾投奔金劍塢……結果不堪假想。”

“謝二爺的心機，我何嘗不知？你若不在乎我的感受，又豈會奮不顧身地救我？”柳尋衣豁然道，“曉得你可惜雲追月和龍象山是為大局考慮，擔憂金複羽的權勢越做越大，我卻自斷臂膀，此消彼長，將來恐將墮入險境。在你看來，我捨棄雲追月和龍象山，恰如昨日放過淩瀟瀟和武當弟子，都是……意氣用事。”

憂心忡忡的謝玄被柳尋衣突如其來的疑慮問的一愣，呆呆地望著一本端莊的他，竟然半晌冇能做出迴應。

“因為萍兒、騰族長和蕭穀主。”柳尋衣苦澀道，“他們和雲追月的乾係非同普通，豪情也非常深厚，我不能隻顧本身痛快，不顧他們的感受。特彆是萍兒，一向將雲追月當作本身的親生父親，當作她活著上最靠近的人。我冇法設想萍兒得知雲追月的死訊後，會做出如何的反應？”

“不……冇有……”謝玄垂垂從恍忽中復甦，倉促應對，“我隻是有些不測，你……如何會問出如許的題目？”

言至於此，謝玄的餘光俄然瞥見柳尋衣的神采有些奇特，敏捷認識到本身對雲追月的可惜極有能夠觸到他的逆鱗，故而心頭一緊，倉猝改口：“尋衣，我不是長彆人誌氣滅自家威風，也不是迷戀雲追月和龍象山，更不是枉顧你的感受，我隻是……”

“謝二爺，此事……”

“謝二爺，你是說……”

“為何？”謝玄一臉錯愕，焦心道，“尋衣，現在可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莫非你以為雲追月罪不該死？”

“如果金複羽冇有主動發難，我們……確切冇有需求建議挑釁。”在謝玄近乎難以置信的目光中，柳尋衣的答覆顯得有些躊躇，“這番話……實在我早想對你說。不知是不是錯覺，從我今晨展開雙眼，見到的每一小我都信誓旦旦地奉告我，中原武林的格式因為我殺死清風而產生翻天覆地的竄改。昔日的陌生人變成血脈相連的嫡親，之前八竿子打不著的人……諸如金複羽，竟一下變成我不共戴天的死敵。蕭穀主、洵溱、你……乃至連潘女人也在字裡行間透著一股‘隻可領悟不成言傳’的奧秘感。彷彿我昏睡一夜，醒來後我不再是我，統統的事都變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