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節 艱難險阻[第1頁/共9頁]

文若懶得理睬，麵無人色道：“必然，必然。”

卓雅伸手抓抓鼻子，弱弱看了眼唐生，又警悟盯了眼文若，撇嘴說道：“他先說，我便說。”

說罷，文若踉蹌起家，拾起火把，沿著唐生萍蹤，下山尋他去了。

唐生套著厚厚獸皮大衣，裹成蝶蛹，看似捲曲熟睡，實則是喘病又犯，加上氛圍潮冷，體內如灼如燒，久久不能安寐。文若偶爾聽到唐生走近，心想定是有事相問，乾脆道：“兄長有何叮嚀，但說無妨。”

“你這話倒是說得有些奇特。”

“請賢弟不要坦白，照實相告。”

文若聽了，非常不信，猜想這丫頭充其量也就十四五歲，隻因生得強健，像個大人，不由暗諷一聲，點頭輕視笑笑。

唐生聽了，連連點頭，附和誌：“好！賢弟，愚兄謹遵就是。”

唐生揮揮手，飲下一口涼水，乾脆按住文若手腕，大聲慷慨道：“二位賢弟都是唐生仇人，有朝一日，唐生若能活著回到長安，定要好好報答二位的拯救之恩。”

卓雅翹著個脖，臉上毫無愧意，視麵前文若於無物，筆挺繞疇昔，走到唐生身側，說道：“冬烘就是冬烘。”

文若大喘一聲，哽咽不止，連唏噓酬酢的力量都冇有，驚詫萬分倒在身後大石上，閉眼呢喃道：“如何是你？”

文若沉吟半晌，不睬卓雅，緩緩爬向篝火，添了些樹枝柴木，冷酷道：“你籌辦瞞著兄長到甚麼時候？”

文若伸手堵住唐活力憤大口，伸著下巴朝向卓雅那邊點點頭，眯著右眼，瞪著左眼，抿了抿舌，氣虛道：“兄長不必抱怨，事已至此，先求逃出昇天，今後再尋複仇。”

“這傢夥到底是甚麼人，隻看了一眼，就彷彿在天國走了個循環，這般陰沉莫測，真讓人不舒暢。”卓雅覺著渾身一冷，喏喏避開，規矩酬酢道：“還望兄長庇護卓雅。”

卓雅不覺得然，嘴裡啃著燒得發焦的黑牛骨頭，嘴邊掛著濃濃油漬，頭也不抬，雙唇吧嘰道：“那你要如何謝我呀？”

日落西邊，山霧覆蓋，卓雅拖著二人向西走了二十餘裡，行至山穀腳下。荒漠之地，炊火緩緩嫋起，三人臥在篝火邊上，環繞成圓，輪番守夜。

“不知裴兄有何高見？”唐生虔誠問道。

“兄長不必擔憂，弟雖患沉屙，但隻要在山中池沼之處采些蓮藕，用熱水燉開，食上幾日，便可無礙。”

“好啦，二位賢弟，快坐下，這野牛肉再不吃就燒焦了。”唐生抽出寶劍，在肉上割開幾塊，分給二人，笑著問道：“那卓兄年事多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