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長史之子[第1頁/共10頁]
“莫非皇上也不管嗎?”
陳富笑笑坐下,對勁地問道:“那少爺可體味曲覽大人?”
文若聽後,哽咽連連,手心緊攥著一把汗,強忍內心鎮靜,保持平靜,他萬冇想到,隻是不經意提及這朝堂之事,竟是如此的錯綜龐大,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複。不止如此,自打文若懂事起,他意向中,那曲覽在交州境內呼風喚雨,強買民糧,是多麼猖獗的人物?可在方纔陳富口中所謂的朝廷麵前,卻也隻能淪為隨時待斃的替罪羔羊,一想到這些,文若心不足悸,不由擔憂其父的安危。
“當然是依大唐律法措置。”文如有所顧慮道。
“嗯?”陳富靠近文若,雙眼一眯,無聲反問道。
“這我倒是略知一二。”
“是啊,該來的,終歸要來。”陳富親手將蓑衣為文若穿好,文若不報答,低著頭,抬高鬥笠,消逝在悶雷滾滾的交趾城中。
“一定啊。”
“曲覽?哼,那還用說?曲覽占地為國,目空法度,搜刮民脂,賣官鬻爵,安南十三州百姓深受其累,苦不堪言,食肉寢皮雖有些言過,但千夫所指總歸是有了。”文若不吐不快道。
“哈哈,少爺經驗的是。”
“依我大唐律,官身嚴禁涉商,違者極刑。”文若滿身仰在交椅上,斜眼盼望著陳富神采,見陳富執意裝傻,乾脆了當道:“安南都護府多數督兼交州刺史曲覽,借朝廷之名,擅自命令封山開礦,擯除山民,這是其罪一,其罪二,曲覽私設西江櫃坊,從中謀取暴利,遠的不說,就說這賬簿,單單安南十三州,僅此一季,兩稅就有近三十萬兩,堪比關中京畿地區。這賬簿上麵白紙黑字,每一筆賬都記得清清楚楚,可這些年下來,西江櫃坊走了上百萬兩白銀,上萬兩黃金,皆是泥牛入海,有進無出,我就是想問問富伯,你身為櫃坊總管,執掌櫃坊統統金銀絹帛,對此倒是不驚不乍,不聞不問,我等拆東補西,把這賬目做得美滿,上繳朝廷,可這金銀錢兩卻鬼使神差地冇了,也當真是奇哉怪也!”
“那百姓會如何想?”文若詰問道。
“見教是萬不敢當的,隻不過,老奴曾聽大人說過,此乃朝廷對其的製衡之術。”陳富手指間悄悄敲著桌邊,擺佈悄悄點頭。
文若聽後,長舒一口大氣,想了半晌,隨之又不解問道:“富伯,你這‘不能管’我是明白的,可這‘不消管’恐怕是你一家之言吧?”
“曲覽惡貫充斥,眾所周知,你不必為他抵賴。”文若公理凜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