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章 痛痛快快[第1頁/共4頁]

徐鳳年毫不躊躇道：“廢話！必定悔死，悔青腸子的那種！”

寧峨眉撓了撓頭，臉上彷彿冇有任何絕望神采，反而有些理所當然，僅是嘿嘿笑道：“公然如此。王爺做買賣在行，至於拉攏民氣嘛，始終是個糟糕的門外漢。”

徐鳳年愣了一下，淺笑道：“固然問。”

寧峨眉正色道：“不過我曉得，就算明曉得會打光三十萬鐵騎，王爺重頭再來，還是會做出一樣的挑選。”

寧峨眉一本端莊地用力點頭。

寧峨眉安然笑道：“如果劉老將軍說得對，死在當下，恰好！”R1058

徐鳳年望著寧峨眉，打趣道：“是不是感覺我當家不易？”

被看破心機的寧峨眉點了點頭，也許是擔憂被當作溜鬚拍馬，沉聲道：“末將是真的這麼以為！”

寧峨眉歎了口氣，無言以對。不敢說甚麼，也不曉得能說甚麼。

徐鳳年收斂了笑意，“遠的不說，就說那白煜到了清冷山才幾天，就已經跟宋洞明貌合心離。我又如何能讓周康和顧大祖和諧無間？一個是當年少數情願高看我一眼的北涼老卒，一個是我好不輕易請來的外來戶，一個在騎軍，一個在步軍，明天在議事堂我幫誰說話都不對。家事國事天下事，就說家事，模糊成為北涼財神爺的王林泉和煩悶不得誌的陸東疆，兩個老丈人兩個親家，一起一落，照理說我應當幫一幫阿誰水土不平的陸家，但是陸產業真扶得起來嗎？而這此中，王林泉對陸氏後輩的那些算計，我隻是不肯意深切切磋罷了。一個太精，一個太蠢，一拍即合啊。”

徐鳳年手指扭轉著那隻精彩不輸江南世家用物的白瓷酒杯，微微提了提，“我但是人間屈指可數的遮奢人，曉得這隻小酒杯的行情，在中原敷裕的處所大抵賣兩三兩銀子，辛苦展轉到了我們北涼道，就得翻兩番都不止。當然，真要提及來，清冷山的值錢物件，纔是不計其數，中原士子說我北涼‘窮了百萬戶，富了一家人’，實在並冇有說錯，光是在梧桐院過我指模上那‘假貨’兩字的寶貴書畫，就有三百幅之多。隻不過比起鐘洪武這些人，我徐鳳年很早就以敗家著稱於世，跟他們這幫守財奴不太一樣。”

徐鳳年笑道：“有些以白馬義從身份從鳳字營出去的年青人，暗裡偶爾會聚頭會麵，傳聞喜好扣問各自當上了多大的官，以及有但願當上多大的官，聊的是今後誰做成了邊關將領和封疆大吏，可不成能相互攙扶一下。這一點，倒是有點像離陽朝廷科舉的同年同親。當年，我們北涼最早的邊關遊弩手也經曆過這麼個階段，一開端相逢，都是在說誰誰誰戰死疆場了，並且是用那種很戀慕的語氣。幾年十年今後，就不一樣了，都是扣問新買的宅子有多大，新納的小妾姿色如何，新到手多少畝上等良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