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龍牙（2）[第3頁/共4頁]

它身上的微光垂垂暗下來，姚歌雙手捧著龍牙，無措的看著已無生息的它。

巫師撫摩動手中的東西細細研看，“這、這是龍牙？”彷彿想到了甚麼，他渾濁的眼睛裡竟透出熠熠光彩，緊盯著姚哥說：“我們有救了，不消遷徙，不消分開故鄉，哈哈哈！有救了！”

姚歌半張著嘴看了看熵，才轉過甚對著巫師說：“它死在阿誰山洞裡。”抬手指著西邊的山。

巫師把手中的龍牙高舉過甚頂，看著雨水潮濕龜裂的大地，看著甘霖傾瀉在每個族人身上，再看著姚歌，走到他身前問道：“姚歌，你不會忍心看著族人刻苦吧？”

“吾壽將儘，欲救族人，需求捨己……”衰弱的聲音再次在姚歌心底響起，不容姚歌做決定，它定定看著他，“舍汝一人，換族人道命，把這帶走。”說完吐出一樣東西，在血泊中暴露模糊紅色。姚歌上前拿起，竟是它的牙，上麵沾滿血汙。

“去找龍！”熵帶著族人深切蚩尤部落。

姚歌從遠處跑來，喘氣的看著他，“熵，我們找了一整天，不知蚩尤把龍藏到了那裡，到處找不到。”焦急的東張西望，“這裡就這麼大，能搜的處所都搜過了。”

四周的族人終究被這亮光吸引而來，大家眼中皆是一團光暈，乃至那雙眼渾白的老巫師，眼底也是白徹一片。大師圍在那邊，不敢近前。

跪倒的人群中，唯有巫師還是站在那邊，狂笑不止，對勁的對著人們說那條龍是他變出來的。一道閃電直劈而下，笑聲戛但是止，隻剩下一具燒焦的屍身立在原地。這許是對巫師殺了他的獎懲，固然他再生為龍，卻非誌願。

姚歌滿臉迷惑的看著它，本來龍還會說話，見它昂首牽動那條鐵鏈纔想起有閒事要辦，“我這就把你放了。”說著上前握住鐵鏈，隻是鐵鏈非徒手可斷，姚歌從洞中撿起一塊大石，對著鐵鏈砸了下去。鐵石相碰，迸出火花，猛敲幾下以後去看，鐵鏈上隻是有輕微的劃痕，反而震得虎口隱生麻痛

“徒勞無用，此乃蚩尤……從煉獄中帶出。”彷彿是用儘儘力，說完便又衰弱的伏在地上，“煉獄火淬就之鐵鏈，唯神可斷。”

“嘿嘿嘿，那就好。”巫師的笑容裡透著詭譎，他伸出乾枯的手拍著姚歌的肩膀，然後又漸漸縮了返來，還是是雙手捧著龍牙的姿式，上前跟進一步，用隻要他們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說：“你要捐軀救全族！”下一刻，那顆龍牙已經釘在姚歌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