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我記得的[第2頁/共3頁]

這是一個很好的故事呀。但是，但是……若瞎子遇見的是啞巴呢？啞巴說不了話，寫的字瞎子也看不到，在瞎子的天下裡不成能存在啞巴吧？若瘸子遇見的是啞巴呢？啞巴並不消瘸子幫她指路呀，她的力量小，也背不動瘸子。她這麼轉念一想，便有些悲觀。乳孃也是這麼想的吧？

乳孃在藏東西這一方麵真的很笨，那本故事書她一下子就找到了。最後一個故事，叫做《瞎子和瘸子》，講的是一個瞎子和一個瘸子做了朋友，瞎子揹著瘸子，瘸子幫瞎子指路。

少女想笑，有肉餡的饅頭？阿誰叫包子啦，是肉包子，笨伯。

還好，蛇婆的聲音戛但是止，她倒地，不動了。

少女喉嚨間收回“咿咿呀呀”的聲音，明顯對這一幕非常驚駭。

……

少女又想說，有桂花香氣的糕點，那就是桂花糕呀。桂花糕聞著很香，但我感覺吃起來太甜了。

“你不會記得我的……”黑衣男人又說了一遍，他悄悄地笑了笑，像是在自嘲，“阿誰時候我隻是一個小乞丐，一起要飯來到淨水鎮，餓得躺在街角等死。你從你娘身上跳了下來，把你手裡的桂花糕給我吃。你娘看到了我，也給我買了幾個饅頭，有肉餡的。”

少女想說，我孃親在我一出世就歸天啦，抱著我的應當是我的乳孃。乳孃她人很好，就是有點胖，小時候，她抱著我，我老是感覺喘不過氣來，就冒死地掙紮，有一次還咬了她的手。乳孃覺得我不喜好她，偷偷地抹了幾次眼淚。乳孃對我那麼好，可我卻對她那麼壞，我小時候真的很討厭。

蛇婆的肩膀上流出濃黑的血，她像是發覺不到痛意普通“嘿嘿嘿”地笑了起來，暴露一排陰沉森的牙齒，“是你本身要找死的，可不要變鬼來找我。”那用冰凝成的槍碎裂炸開，蛇婆的手分歧常理地伸長了數倍，奸笑著一把抓過黑衣男人，“隻是不曉得你的血是不是也是冰的，老太婆上了年紀，吃了冰的，牙齒酸著咧。”

最後的月光下，那巨蟒身上的鱗片閃著鋼鐵一樣的光芒。

少女有些笨拙扶著黑衣男人，謹慎翼翼地，恐怕他磕碰到地上有著尖尖的灰石子。

“蜘蛛老怪呢？”那隻蛇爬登陸，身形敏捷縮小，變成了一個又矮又瘦的老婆婆。她一張麵孔如橘皮般凹凹凸凸，儘是疙瘩，兩隻深陷的眼睛陰測測地瞥了一眼黑衣男人度量著的少女，明顯對她冇甚麼興趣，又沙啞著聲音問了一遍“蜘蛛老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