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探望(中)[第1頁/共3頁]
閉上雙眼,眼淚順著臉頰澎湃滑落,將他胸前的衣衿全然浸濕。
“我還要敬你,王子殿下……”唐穀溪已有了幾分醉意,臉頰上的那抹酡紅,像極了夏季裡盛開的雪梅,冷冽不已,又熾熱不已。
他閉上了雙眼,未讓眸中的液體流出來。
她的聲音發著顫,充滿著期盼和不敢信賴。
“真的嗎,太好了……太好了……”她有些語無倫次,眸中泛出了淚光,目光落在地上胡亂瞟一通後,終究移至蘇宸臉上。
太子斜睨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一句話也冇說,肝火沖沖,徑直向內裡走去。(未完待續。)
她身材不再搖擺,寂靜半晌,俄然一下子撲向了他,緊緊抱住了蘇宸。
“……殿下救我父母一恩,穀溪銘記在心……來世做牛做馬也要……”
但是蘇宸那杯內裡另有一盞酒水,他輕聲一笑,將本身的酒盞端了起來,“既然你敬不成我,那隻好我敬你了……”
同時本身內心又模糊作痛――她就這麼不肯留在本身身邊麼?
“……殿下……多謝殿下,多謝殿下……”
“彆說了。”
語氣極輕的一句話,卻在她的耳邊如同火藥般炸開,唐穀溪愣了愣,待聽清以後,驀地展開了眸子,彷彿刹時復甦了,直盯著蘇宸,好久才找回本身的聲音:“你是說,我父母已經被人接出來了……不在邊關做苦役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抱,讓蘇宸顯得有些無措,他雙唇微微張著,眸中一片駭怪,喝酒飲得未發紅的臉頰,現在卻模糊發著燙。反應了半晌以後,纔將雙臂抬起,撫上了她的後背。
已是日暮時分,小小的桌上酒水已儘,杯盤狼籍。中午獄卒送過來的食品,被放在了一側,在這監獄當中呆了一天,竟覺光陰如流水,如此不堪消磨。
……
“冇酒了……”她喃喃著,絕望地放下了酒壺,眼臉將合欲合。
“嗯……敬我甚麼?”蘇宸抬起視線睨向她,不知是醉是醒。
那一頃刻,唐穀溪從地上“噌”地站了起來,可雙腿一軟,肢體極不平衡,向一側倒了疇昔。
“你的爹孃……是救出來了,但是……我不知該如何跟你說……”
蘇宸也笑了,端起麵前的那一杯酒,說道:“那我也敬你,敬你……不,我要敬那匹馬,若不是你的馬,我怎會在荒郊田野遇見一個把我當作敵軍的女人呢?”
蘇宸驀地站起,拉住了她的胳膊,將她扶正。卻還是不發一言,隻是寂靜諦視著她,麵上無悲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