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如何死去的[第1頁/共3頁]

“如此，你既曉得，又何必再來問我呢？”他這纔將眼抬起，“國之喪事，軍之敗露，我知女人落空了看重之人，可現在涼禹，像女人這般，落空家人兄弟的，豈在少數？不瞞你說，當初敗軍之際，我看那滿地血流，橫屍遍野，曾想橫刀自刎，同萬千兵士一同死去，共化白骨……”

“但是，他們兩個打扮應有分歧，即便辯白不出……臉孔來，也應由盔甲停止尋覓，難不成，那疆場上，竟找不出一個分歧之處？”

司馬將軍聲音略有哽咽。

司馬將軍已又在坐上坐下了，返來涵養幾今後，他的傷勢見好，麵色也不似那日粗糲蕉萃，有了幾分赤色。本日複又提起那事，不得不令他憂愁神傷，再次墮入焦灼哀思當中。

唐穀溪抬，迎視司馬將軍如炬的目光，攥緊了手。(未完待續。)

“這是何茶？”

忘美人？竟有這等茶名？

“女人，快坐下。”琉璃把她拉到了一旁，又端來一盞茶放於手邊，“這是本年新上的茶，女人嚐嚐，看如何？”

那雙眼，顛末端兩月之久的血淚相磨，顛末端沉痛而至的半月失明，一朝規複，竟是這般敞亮攝人，神似炙火，如同斂起寒光的利劍，將鋒芒藏於眼底，隻露那令人不寒而栗的清光。

唐穀溪一身杏色裙裝，梳洗打扮過後，消去了一夜的怠倦，麵上不施粉黛，頭上未幾裝潢，清清溶溶，一身蕭灑地站在他兩個麵前。

“說至此，也是我有愧於你，唐女人。”司馬將軍平複後，站了起來，繞到她跟前，“少將軍和宸王子，他們和部下皆在山嶺那邊，我疇昔之時，那邊早已火食散去，硝煙滾滾，火光漫天了。死去的兵士中，能看清臉孔的……寥寥無幾，翻找了數十遍，都未曾現宸王子和少將軍的麵孔。那些斷肢殘臂，那些臉孔全非……”

“將軍，”琉璃把他叫住，從前麵移步而來，“先喝口茶吧。”

“或……或許也有例外。”琉璃忙道，“將軍也說了，當時情勢危急，人又疲累不已，說不定，也有漏下的。再者，即便未找到，那恰好就宸王子和少將軍未找到不成？事出之巧，亦可申明，那宸王子和少將軍或許去了彆處呢……再往好處想想，說不準他兩個尚存活呢。”

琉璃笑道：“正因望美人而美人不來，才取了‘忘’字。既不相見、亦不相得，還朝思暮想何為，不如早早忘懷的好。這也可見，采茶人的氣度開闊，倒是我們所不及的了。”

唐穀溪冇出聲，琉璃倒“嗯”了一聲，答道：“方纔過來時，奴婢已經跟她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