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蝶戀花[第1頁/共4頁]

垂垂激烈的掙紮，試圖擺脫強加在她身上的重負，初始還心存躊躇，留不足力地掙紮，現下已是拚儘儘力，毫無章法的廝打。

嶽淡然抬起一向低垂的視線，悄悄看了阿誰在她身上殘虐的男人一眼。

歐陽維覺得她會哭。

實在，嶽淡然的眼神一點都不成怕，她隻是麵無神采地看了他一眼，隻不過這一眼中，曾經濃烈的偏執與愛戀都已消逝不見。

她腦中掠過很多過往的景象，本身彷彿回到了那些個淋水的午後，太陽那麼暖，那麼暖，骨頭卻那麼冷，那麼冷。

“母後這些年生無可戀，卻不敢求死，她的壽命是那男人用命換來的，她捨不得荒廢愛人的一番情意。現在熬的油儘燈枯，終究能到陰曹地府與他相逢，我該為她歡樂……”

“我也恨你……”

本來覺得太子殿下隻是想熱誠她，現在看來，也許貳內心最實在的設法，是殺了她以泄心頭之恨。

歐陽維嘲笑，“父皇隻不過是藉機撤除他視為眼中釘的男人，他隻是妒忌罷了。”

“憑你也配瞧不起我？這天下間冇人敢這麼對我？你憑甚麼嫌我臟？就因為我睡了嶽思卿？”

話冇說完就被歐陽維揮手打斷，“人都死了另有甚麼不能說。父皇覺得我年紀小，甚麼都不曉得，實在我甚麼都曉得，母後為他流的眼淚我都看在眼裡，母後為阿誰男人展露的笑容我都看在眼裡，阿誰男人死時，母後的絕望，我也看在眼裡。”

“父皇殺了母後的心上人，還企圖挽回母後，當真好笑可悲，母後今後再冇同他說過一句話。父皇送我來神劍山莊，除了遁藏宮廷中的名刀暗箭，為的也是逼迫母後就範。”

眼看著嶽淡然糾結，太子殿下卻暴露笑容，“那男人雖短長非常，卻百密一疏，母後終究還是著了彆人的道，中毒彌深。命在朝夕時，他傾儘一身武功換了母後十年壽命，父皇苛責他庇護不周，竟命令將隻剩半條命的人淩遲正法。”

痛一下下傳來，分不清是上麵，上麵，還是內心。

可為何看到身下的女子眼中透露的哀傷時，他的身材與心也感同身受地痛起來。

本來還在娓娓敘事，下一刻便狂性大發，震裂耳膜的詰責就在耳邊，嶽淡然想說些甚麼安撫死死壓抑住她的那小我，卻被他目眥欲裂的神采嚇的滿身生硬。

直到一根並非利器的東西刺穿她肩膀……

絕望大抵就是這個味道，咀嚼到絕望的嶽淡然，完整放棄了掙紮。

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