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雙淚落君前[第1頁/共4頁]

嶽淡然本來也是這麼猜想，現在聽到她的設法與另一人不謀而合，心中無儘悲慘。

這四個字的分量，每一個字都沉重的能壓垮了他。

突逢其變，要不是混亂當中她收招快，他的心恐怕已被貫穿。

隻要活著，他就冇資格再靠近她，今後今後在她眼裡，他的身份隻是渾身血腥的仇敵。

莫非她已心生猜忌？

玉酒杯掉落時他先脫手，每一招都使的讓人目炫狼籍。

他做的安插就算不是天衣無縫，也算無跡可尋，她不成能看破。

嶽淡然用心的一刹時，歐陽維用本身都辨識不出的腔調嘶吼一聲“來人”。

她打不過他，起碼以麵前的姿勢，她不是他的敵手。看來當初有所儲存的人不止是她。

縱使殺手硬扭成傷手，劍也入肉三分，他還趁亂想再往上撞得實在些。

“暗堂都知吳先生已故去，不然新任劍首也不會繼位。”

正躊躇著要不要乾脆撕破臉，他刺來的劍卻轟然掉落。

歐陽維在宴堂被灌了不知多少杯酒，從天子到魔尊都循例敬他，他不但不推委，反而決計多喝了些。

嶽淡然的心向來冇有當下這麼安靜，甜美或酸楚的過往都在她麵前走馬燈，終究定格在三年前藥王莊的婚宴上，他義無返顧揭下她蓋頭的那一刻。

歐陽維接過劍，詭異的笑容在臉上綻放，“喝了交杯酒，你我就是名正言順的伉儷，就算你要殺我報仇，也要滿飲了這一杯。”

嶽淡然在這世上獨一的沉淪，就是對歐陽維的情，用了十幾年的情，以是她下不了手殺他，卻下得了手他殺。

他自飲一杯，又端著另一杯送到她嘴邊，臉上的笑容像追魂的鬼，“乖，喝了它，我的命就是你的。”

藉口找的冠冕堂皇，語氣也甚是和暖，嶽淡然含笑著目送歐陽維倉促而逃的背影，臉上的神采一點點變絕望。

嶽思凡忍辱而不敢言的不利相，蘇丹青又恨又怨的含悲眼，與嶽思卿儘是怨毒的神情，都給了他極大的欣喜，心中的忐忑跟著烈度的美酒與病態的愉悅消磨掉，就連曲終人散時的蕭索與寥落，也如將毀滅的美景普通殘暴。

公然如此。

如何會？

血海深仇……

歐陽維眼中虛空一片，儘是寂然，“師父的確是我逼死的，可死法倒是他本身選的。”

“師父說他在義字上有虧，能同老友一個死法，算是全了當初結義時的誓詞，死得其所。”

嶽淡然喟然長歎，“暗堂連這麼小的孩子都要動手……你為了一個任務一輩子斷子絕孫，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