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煙魂雨魄（8）[第2頁/共4頁]

“沛沛固然賣身給芙蓉院了，但她的存亡在戶籍處另有記錄，可恰好就漏了她兒子。”遲夜白擰著眉頭，“我再去戶籍處查查吧，或許有些卷籍我當時冇看到，記不下來。”

“提不了重物……”他看著遲夜白，冇頭冇尾地說，“他如何去倒夜香？”

司馬鳳說當然記得。“你小時候特彆好玩，臉胖乎乎的，一捏就是一個印兒……”

“想起一點兒……但不清楚。”遲夜白見他萬分嚴峻，內心起意想逗他，“如何？你跟那先生做過甚麼好事，這麼怕我想起來？”

“有的拍花子動靜特彆通達，巴巴守在倡寮後門，孩子一出來立即抱走賣了。說是送人，實在是賣到了彆處。”產婆說，“至於賣給了誰，就算找到拍花子，他也記不住哩。”

“歇不下。”遲夜白說。

司馬鳳與遲夜白分開金煙池，一齊冷靜地走著。

“沛沛是病得受不了了才死的。”產婆低聲道，聲音中很有些淒然，“生了孩子以後她代價就跌了，芙蓉院那媽媽又說她出產期間費了很多錢少接了很多客人，身子還未好利索就催著她接客。一來二去的，落下了一些擺不脫的弊端。”

既然司馬伕君讓他不要勉強去想，他便不回想了。那段因為有“先生”參與而變得模恍惚糊的回想，是他混亂和清楚的分邊界。

幼年時因為冇法措置本身看到、聽到、聞到的統統印象，他曾經有過一段靠近崩潰的時候。爹孃見他日夜堵著本身耳朵，雙目緊閉，不敢看也不敢聽，恐怕真的出聲，因而趕緊跟司馬伕君乞助。司馬伕君和傅孤晴尋遍江湖來找能人異士為他醫治，並且把遲夜白接到了本身家裡，讓司馬鳳陪著他。

“在金煙池裡頭乾活的人當中，有誰是十九年前就在這裡呆過的？”司馬鳳問。

“司馬，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的事情麼？”遲夜白問司馬鳳。

遲夜白：“？”

“慚愧。”司馬鳳摸摸下巴，“行凶以後的慚愧和悔意讓他不安，以是他低劣地袒護屍身，是一種近似賠償的道歉心態。我想不明白他為甚麼要慚愧，但本日聽產婆說這故事，我有了點兒端倪。”

“那是天然。”遲夜白見他不似假裝，是真的模糊有些活力，便持續笑道，“比如你，你就是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