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煙魂雨魄（8）[第4頁/共4頁]

“想起一點兒……但不清楚。”遲夜白見他萬分嚴峻，內心起意想逗他，“如何？你跟那先生做過甚麼好事，這麼怕我想起來？”

兩人拐過一個街角，說話間正要往戶籍處去，忽見前頭有人推著一輛板車走過來。板車上放了幾個泔水桶，晃閒逛蕩，似是不穩。推車的人把車子放停了，提著幾個桶子挪動位置，見都放安穩了，才重新推車往前走。那人肥胖乾癟，看著冇甚麼力量，用來提水桶的東西倒是風趣：那東西長得像是一個抓手，開關持在推車人手中，他用力一捏那開關，前端的抓手就伸開來，緊緊抓住了水桶的把兒。

遲夜白剛被蒙上眼睛的時候底子不敢邁開腳走一步，一聽到司馬鳳的聲音立即張手緊緊抓著他。司馬鳳便牽著他的手，帶他一步步地熟諳阿誰院子。

他想起了明天阿四說的事情：在金煙池裡頭倒夜香的人左手筋脈受了傷，提不了重物。

司馬鳳說當然記得。“你小時候特彆好玩，臉胖乎乎的，一捏就是一個印兒……”

他冇體例節製，影象大小無遺，一個看似無關的細節就能勾起他見過和聽過的統統事情。

沛沛死時骨瘦如柴，已被老鴇趕到後院柴房中呆著。那肥大的孩子一向跟在她身邊，不善言語，隻風俗怯怯抓著本身母親的衣袖。

司馬鳳忿忿：“幫了你的就是好人麼？”

“司馬，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的事情麼？”遲夜白問司馬鳳。

那人把他帶進一個房間裡，教他如安在內心頭把本身所領遭到的資訊清算存放。那屋子裡滿是高大的書架，他一個個摸疇昔，心頭髮慌的時候就轉頭喊司馬鳳的名字。

遲夜白不曉得那人影是不是那位“先生”。他從未見過他模樣，司馬鳳也冇有提起過。司馬伕君倒是奉告他不要去想，那位高人是特地隱去本身身份來幫忙他的。遲夜白因而就不去想了。

司馬鳳鬆開他的手，捏捏本身的手指，神情有些古怪：“歸正那廝不是甚麼好人。”

“是的，必然要找出沛沛的孩子。”遲夜白低聲道，“他太可疑了。”

司馬鳳老是跟在他身後，幾近一步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