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地上墳（1）[第3頁/共5頁]

“都是九頭山那些磚窯作的怪。”龜奴連聲抱怨，“昨晚又塌了兩個，若不是明天白日下了一場大雨，隻怕現在連出門都難，底子不敢吸氣。”

地上墳・楔子

老夫仍在說話：“捕快大人，捕快彼蒼，有人瞥見我崽是跟著人上山了……”

低頭的時候，他看到空中不知何故不再平坦，反而儘是紅磚的碎塊。一隻枯焦的手從碎塊中伸出來，抓住了他的褲腿。

他們走在路上。他們籌辦去殺人了。

因此阿四歸去的一起，人都是飄著的。

司馬鳳和阿四一起行至金煙池，還未走出來，司馬鳳便被劈麵吹來的一陣烈風熏得連連嗆咳。

・地上墳

風裡帶著濃厚的煙塵氣味，他咳了幾口，伸指一抹舌麵，竟摸出一指頭的粗粒來。

“老伯，去用飯，先去用飯吧。”邊陲拉著他說，“明天我再幫你去查。”

張鬆柏和劉大力、劉小刀兩兄弟已經穿戴結束等著他了。劉小刀手裡還拎著個小布袋。班牧看了那袋子幾眼，嚥了咽口水。

三人湊成一團，但也冇說甚麼特彆要緊的事情，三兩句便講完了。霜華還得練琴，司馬鳳不便打攪，帶著阿四告彆了。

臉上先是一疼，隨後又是一涼――有人打了他一巴掌，把半杯冷茶潑到他臉上。

“那你的意義是，你一點兒不喜好我呀？”霜華皺著眉問。

阿四冷靜接了那杯茶喝了，搖點頭：“我不怪。”

“起來，調班了。”張鬆柏高低打量他，“你做啥夢？叫啥咧？”

班牧擦了一把汗。他曉得這是夢，但這個夢太熱，也太令人不舒暢了。

邊陲身後站著個畏畏縮縮的老夫，聞言趕緊把腦袋晃個不斷。

司馬鳳歎了口氣，點點頭。

布袋子內裡是火藥，他很清楚。

“我呸！”張鬆柏狠狠往地上啐了一灘濃痰，“我他媽就看不慣你這龜兒子。你怕啥，怕啥？人都死了你他媽怕啥？錢你冇拿？那銀子你冇藏？做了就做了，演甚麼負心戲！”

霜華眨眨眼，將那紙包抓在手裡。紙包裡是一根珠釵，簡樸至極，僅是銀簪子上鏤刻了很多邃密紋理，頂上托著顆烏黑色珍珠罷了。但細細一瞧，簪子上的紋理竟是無數朵六瓣的雪霜花，拱托著那顆銀亮珠子，素淨嫻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班牧發瘋地大呼，瘋了普通蹬腿。

老夫抓緊了手裡乾癟的承擔，縮著腦袋跟邊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