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敢出豪言驚上座[第2頁/共4頁]

另有，生員與舉人、進士不一樣，生員並非一勞永逸畢生製的，縣學教諭每月要停止三次講學，每次持續講三天，生員根基上就是三天上學三天歇息，每月月初另有一次小考，每季另有季考，月考若作文不佳會被教諭怒斥，季考則更嚴格，測驗成績分六等，1、二等的有賞銀，三等的不賞不罰，四等的要挨板子，五等的罰三個月不準穿襴衫以示輕賤，六等的直接肅除生員功名，當然，幾近冇有哪個教諭會把部屬生員判為六等——

乾癟老儒想必就是孫教諭了，張原作揖道：“門生張原見過教諭大人，見過啟東先生。”

張原答覆：“未曾入社學，門生端賴自學。”

張原在學宮欞星門外朝內裡張望了一下，那學署門子便喚道：“是這邊，往這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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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原道：“昨日不會不即是本日不會，本日不會不即是明日不會。”

姚複道：“幼年浮滑便能夠胡言亂語嗎？”

張原一撩袍裾，步入致道齋，昂首卻見劉宗周和一個描述乾癟好似老山參普通的老儒並肩坐在那邊，心念一動：“明天是二十九，是單日，劉宗周應當在大善寺授徒講課啊，如何來學署了，還把我叫來意欲何為？”

孫教諭問：“你可曾入過社學？”

姚複聽張原叫他姚訟師，怒道：“你大言三月學會八股文，這不是胡言亂語嗎？”

劉宗周道：“少年人偶出大言，並不敷怪。”

劉宗周倒是眉頭一皺，內心有點悔怨不該這麼逼這個少年，物極必反，少年人又傲氣，這下子倒好，張原一心要學製藝了，雖說三個月時候把握八股文技法並非不成能，但絕對是拔苗滋長，劈麵前這個早慧的少年必定風險極大，因為一旦框框構成，張原思惟和才調就會被束縛住，思路就總在那些框框中打轉，或許科舉能夠成名，但做學問就必定是廢了，這是讓劉宗周痛心的——

在學宮欞星門的西側就是儒學門，張原跟著那門子從儒學門進到一個大院，再從儀門出來，又是一個四合大院，正北是儒學正堂，也稱明倫堂，是教諭給縣學諸生講學之所，東麵為致道齋，西麵為育英齋，那門子趨至致道齋門外，稟道：“教諭老爺，張原傳至。”轉頭表示張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