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且逐狐犬行一程[第2頁/共3頁]

張原道：“既然說定了，那就立個左券，民氣無憑，立契為照。”

姚複心想：“三十六人也占了一大半了，張原想讓一大半人承認他的新學八股，哼，難比登天吧，自古文人相輕不曉得嗎！”便也道：“就依孫教諭之言。”

孫教諭道：“就啟東先生與我來評判吧。”

孫教諭道：“一等二十人、二等三十四人。”

想通了這一點，姚複肝火稍遏，說道：“好，既然啟東先生也說這是風雅事，那門生就與張原賭一賭，隻不知到時評判張原時文的人是誰？”

劉宗周做事極當真，他既認定張原是讀書種子，那就竭儘儘力也要促進，見孫教諭問他，便道：“此亦是風雅事，姚秀才既不肯，那也就罷了。”這樸直大儒也會激將，激的是姚複。

姚複氣得七竅生煙，三月通八股是張原本身說的，與他何乾，要他去掉生員功名真是豈有此理，姚訟棍一貫豈有此理彆人，本日卻被張原豈有此理了一回，憤怒可想而知，叫道：“孫教諭，你來評評理。”

姚複對張原極其仇視，他不去想本身鼓動家奴告主有多麼可愛，反以為張原在公堂之上讓他受縣尊嗬叱失了顏麵，深思抨擊，本日被他撞上張原口出大言，豈有等閒放過的事理，暫不提告假的事，說道：“門生本日恰是來見地三月通八股的高人，若不是胡言亂語，那就是孫教諭教誨有方，我山陰出奇才啊。”

孫教諭道：“這要求稍嚴了一些，就三十六人吧，三十六人通過就算合格，兩位可有貳言？”

姚複嘲笑道：“你不是有言在先嗎，作不出你就不插手來歲縣、府二試，作得出你就插手，與我何乾。”

“不可。”姚複很強勢地回絕，“兩位先生較著對張原有所偏袒，這對門生不公允。”

孫教諭連連點頭，內心暗道：“成何體統，成何體統。”但既然劉宗周無言放縱，他也懶很多說，就命人取紙筆來讓張原、姚複二人立約為照，然後從速讓二人分開，劉宗周也告彆，說十月二十九日再來。

張原道：“教諭大人公允。”

張原道：“可我那些話是對堂上兩位教員說的，不是對你姚訟師說的，你既要我敢說敢當，那我問你，三個月後我作不出中規中矩的八股該當如何？作得出又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