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入夢[第2頁/共3頁]

疆場秋點兵。

伏在城牆上感喟，吐儘濁氣，深覺腦海中的影象似是丟落了甚麼很首要的東西，想要記起，卻無從記起。

夢裡眉峰，似曾瞭解。

一撇一捺皆是千年光陰的風沙砥礪。

出於軍校練習出的本能，在她反應到有能夠是進門翻閘被保安發明後，第一時候做出決定：右手快速蓄力握拳動員回身直直向身先人的臉部側麵打擊。然來人似非等閒之輩，僅抬手便接下了她的進犯。

她當然不曉得，這個原則在將來會被撕碎到蕩然無存。

多少精華的悲，就悲在被曲解與被忘記上。但畢竟不過一些凡夫俗子的粗鄙淺識，豈能輕瀆了詩歌的韻腳？

程雪小我而言，對這句詩的態度，向來是作為一種尋春的視角的，對於其他傍門左道的註解，她向來不屑一顧。

春來的腳步當真是快，無人發覺到她的路程。彈指悄悄撣去枝頭積雪，竟詫異的呈現一朵嫩綠，那般亮眼，令人欣喜不已。

耳邊傳來小孩子的嬉鬨聲，程雪會心，唇邊勾出淡淡弧度。抬開端，便發明火線不遠的矮牆頭上，竟有一枝蓋了雪的樹枝，走近細看，原是杏樹。

或許她是個老靈魂呢。

“…是你！”

忽而恍然，畫麵有所竄改，待反應回神，人已鵠立於城關之上，上前兩步向下俯視，倒是兵卒列隊同一規整——

是古城關。

現在程雪愈發果斷，她必然到過這裡。

……

忽而思路被打斷，身後有人。

一時候渾沌，再回神麵前已是橋麵。昂首四下張望，兩岸枯柳，荒草萋萋，寥寂無人。那不知承載了多少苦痛的鬼域自橋下悄悄流去，他伏於橋欄，以水為鏡向下而望，模糊看到倒影的模樣：

人的背影愈發悠長，拉長了光陰，拉近了今與昨。

而待程雪轉過身見到來人後卻心頭一震。

最後，他策馬前去，長槍在手卻覺莫名悲慼。駕白馬而馳騁，唯見地平線此岸湧出大量蠻族人。號令著，氣勢洶洶，好不痛民氣。對此，他倒是恐懼，帶領部下士卒，毫不畏縮。

忽覺心口絞痛，夢中人驀地驚醒，看向窗子，隻是淩晨。

暗自不免生疑，擺佈看看，傲視關塞，卻還是無人。

世事無常，零散小事帶著幾分感慨一笑而過；大是大非必嚴守態度，謄寫公理是她的風俗；不在過路的風景作過量的逗留，亦是她一向以來對峙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