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隴山劫難[第2頁/共5頁]

公孫縉把兒子攬在懷裡：“袤兒，你還太小，等將來長大了再去參軍報國不遲。”

翻滾而來的黑雲垂垂覆蓋天空，濃煙在地上燃燒……

砂土夯築的城牆上，木樓和頂上的茅草在暮色裡冒起濃煙、火光熊熊。

馬蹄聲碎……

公孫縉思忖了一下說：“應當不能，胡人明天就退了。”他不想給懂事了的兒子內心產生驚駭，按以往的經曆，匈奴也是在短時候攻城不下很快就退兵的。

城池街麵還是熱烈，販子繁華，酒坊林立，人頭攢動。不管是來交常常的行人，還是推車挑擔的買賣人，一番熙熙攘攘的風景。

有個孩子顛仆了，大呼一聲：“拉我一把！”

同時，尚氏倉猝捂住芹兒的眼睛。

山腳下，一條河道仍然波瀾不驚地流淌在暮秋的蕭瑟裡。另有河岸邊的蘆葦，在冷風裡搖擺著枯黃的身姿，不甘地追思著夏季富強的翠綠。

陽光下，胡人的戰刀閃動刺目標白光。

一個端著破碗的乞丐被一家店鋪推出來……

城樓下，匈奴兵驀地勒住韁繩，奔馳中的馬兒前蹄懸空，狂躁嘶鳴。在城門前，匈奴馬隊眼睜睜看著吊橋緩緩升起。

有彆的尖兵驀地反應了過來：“有敵情，快點烽火，那是胡人的馬隊……”

匈奴的利刃砍過來，公孫縉一閃，左臂被劃傷。

赤手空拳的老百姓和匈奴兵士鬥爭。

隴山城外的沙土路上，公孫袤和三個孩子嚴峻地奔馳，他們的身後是馬背上殺氣騰騰而來的匈奴兵。

一個挑擔的小販搖著撥浪鼓劈麵而來……

公孫袤也在狂喊：“爹——”

人群亂了起來，擁堵不堪。

門縫裡，窗欞後，一雙雙驚駭的眼睛向外張望。

緩慢挪動的腳步……

一個靠雜耍的人演出技藝，人們圍觀……

血噴濺到奔馳而來的公孫袤臉上，半晌的愣怔後，公孫袤哈腰撿起地上的長矛，直接紮向馬背上的匈奴騎士。匈奴騎士來不及回防，長矛戳進了他的後背。

主街道上，公孫縉劈麵疾步走來，瞥見了奔馳過來的四個孩子。

暮色濃烈，公孫縉不安地在自家院子來回走動。院子裡、屋簷下的籮筐中晾曬著各種中草藥，香氣撲鼻。公孫縉出身醫藥世家，懸壺濟世，治病救人，好德行，是百姓心中的救世主。正因為如許，走在街上大家都會見麵叫他一聲：公孫先生！

城池內空空蕩蕩，有浪蕩的狗顛著步子跑過，間或有人急倉促走過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