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真假恩人（四）[第1頁/共6頁]

白穆這纔想到，徹夜晚宴，並未見到慕白。

白穆站直了身子。

白穆握了握手上的玉，低聲道：“你先出去吧。”

慕白倒是俄然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行動間右手壓到她左肩的衣衫，幾近暴露她全部肩膀。

商少君的笑容緩了緩，“起來吧。”

雖說長年居住在天寒地凍的高山上，但那些女子個個細皮嫩肉，眉清目秀，跟用雪做出來的似得。

商少君頓了頓，才又問：“為何一向低著頭？”

白穆冷靜想著，若太後中意的是這名女子，那裡還需她推波助瀾？她看了蓮玥一眼，見她悄悄點頭，便再看商少君一眼。

白穆的眉頭微微蹙起，接過碧朱手裡的信封，拆開便見白紙黑字一句話——“明夜子時，馬場，玉佩換令牌”。

“明日如果獵到熊，朕送你一對熊掌如何？”商少君又笑道。

“聽聞愛妃本日從頓時跌下來了？”俄然灌入一陣冷風，伴跟著商少君聽來尚算愉悅的聲音。

白穆靠在混堂邊上，眨了眨眼，未再言語。

慕白的一身白衣彷彿與雪地化為一體，一片蒼茫的雪色裡，五官顯得更加剔透，玄色的眸子帶著些許茶色，潔淨得不慘雜質，略有驚奇地盯著她。

回到行館，碧朱一目睹白穆的髮髻鬆了，衣服都濕透了，麵色也不大好，驚道：“娘娘，您這是如何了？我去給你拿套衣服。”

商少君倒是看著白穆，麵上是人前常見的寵溺之色，“不若賞去你宮裡？擺佈你宮裡宮人太少了。”

白穆看了看碧朱，將手中的酒儘數倒入喉中。

“我啊……”離了皇宮，白穆不再那般拘束，麵對慕白，又莫名輕鬆很多，她轉了轉眸子，“我天然是來自皇宮。”

裴雪清起家，戀戀不捨地看了商少君一眼，見他再無表示，眼底是掩不住的失落之色，徐行退下。

“這幾日朕忙於獵熊，本日纔有閒來看你。”

商少君轉首看著她笑，和順得白穆幾近辯不出真假。他伸手蹭了蹭白穆的臉頰，“去吧，等著朕明日給你的禮品。”

聲音也跟珠玉落地似得，真是不成多得的妙人。

當時她和他在山上打獵，碰到野狼，她唯恐野狼傷到他，不顧統統將它引開，成果便是肩膀上少了一塊皮肉，多了尖深切骨的狼牙印。當時她幾近喪命，迷濛入耳到他一聲又一聲的呼喊才醒來。也是在當時，他在連理樹上掛滿了同心結，寫上他們的名字，說他們的命捆在了一起。

白穆彷彿早就風俗與商少君如許的對峙，他不言，她也不語，他不讓她昂首，她便一向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