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畫中有人[第2頁/共4頁]

朱碧看看謝起，眨眼：謝哥哥，明城都被鬼霧覆蓋著了，本來另有人不信賴有鬼呢。並且，他們陳家現在，也有鬼氣的。

寺廟神社前的燈火點亮，燈火闌珊，轉頭處，有流水細細蜿蜒，照著行人回家的路。

不管你站在那裡，畫中男人閉著眼的模樣，都像已經刻在了內心。

明城雖是鬼城，但一個城鎮該有的，它都有。

會比和獨一的哥哥吵架打鬥時，撒嬌地向姐姐告狀時，活得更好嗎？

當時候，謝起提著掃帚在院子裡追打，謝休上房揭瓦地逃竄，邊跑邊喊“阿碧姐姐拯救”，又轉頭對哥哥憤懣說“你再這麼棺材臉下去，阿碧姐姐就跟我私奔”。朱碧則茫然無措地站在屋門口，兩個兄弟同時瞪著她，她不知該幫誰，隻能奉迎笑，“你們餓不餓？”

他和朱碧的消逝，總比謝休聽到他們遭受不測，要好很多。

會活得很好嗎？

“謝哥哥，我都曉得的。固然我也馳念阿休，我也擔憂阿休，但是我也曉得，我們不能帶阿休一起走。”她蹭著他，擦掉眼裡的淚，淺笑，“謝哥哥為了我，已經拋下了統統。我們不要那麼無私，連阿休的將來，都要剝奪。”

秀美人間，鬱鬱岱青；半世浮沉，醉生夢死。謝休才方纔長大，還冇有來得及體味。

朱碧笑道，“本來我們還思疑此中有詭計，現在一看，確是阿誰羽士的自作主張。”

沉寂的大廳中，紅爐中升起一道細細的茶煙，乳紅色的，升到半空，被清風一攪，悠然地彌散開來，了無陳跡地滲入到遠處的碧水彼蒼。

大廳正中，是一張男人的舊畫像。

朱碧當然全無貳言，完整聽謝起的安排。

謝起低頭，從懷中取脫手帕，和順擦掉少女腮幫上流轉的月光，笑，“好啦，哭得這麼悲傷，我都想跟著哭了。”俯身，悄悄吻去她眼睫上的水光，再親親她通紅的鼻尖。朱碧公然被他鬨得笑起來，小臉暈紅。他才柔聲，“等我們的事情弄好，如果另有能夠的話，我們偷偷去青顯，看看阿休，如許好不好？”拉著她的手，“以是，為了今後能見到阿休，阿碧mm，你要好好的啊。”

謝起挑眉，“你還真的躊躇？！”

謝起點頭，卻還是說，“固然如此，還是要謹慎。真正的厲鬼，還躲在暗處，說不定正等著機會，乘機而動。”朱碧點頭應了。

謝起輕聲，“我分開青顯的時候，給阿休留了一封信。朱家家宅、財帛，統統的東西，我都留給阿休了。他如果回到青顯，有這些東西在，會活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