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古畫之卷（4）[第1頁/共4頁]

朱碧茫然：曾經的戀人，為甚麼走到明天這一步？

“後不悔怨？”

朱碧心中孔殷，眼淚掉下：流光不是好人，他或是為了百姓，或是為了月刹，在兩百年前封印月刹。但是他已經為此支出代價了。

月刹便抿起嘴角，也感覺歡暢。她要牽手，要擁抱，要同寢而眠，要親吻，他全都給。一個生性冷酷的男人，情願如此姑息她，那就必然是愛了吧？

她是帶著恨意而重生的厲鬼，她從冇想過放過他，她隻想問這幾個俗套的題目。不管答案是甚麼，她都想問。如果冇有二百年前的流光，月刹恐怕早就餓死，病死，凍死，被人打死了。但不管哪種死法，都冇有她最後本身挑選的痛苦。

“你閉嘴！”月刹沾滿鮮血的手顫抖，精美的麵孔變得有些扭曲，“我最討厭你如許的小女人了，已經成了豔鬼，就好好做豔鬼該做的事！憑甚麼仁慈，憑甚麼和順，憑甚麼想救一個跟你毫不相乾的人？我最討厭你如許自誇為仁慈、卻已經墮入鬼道的聖母了！”

他白衣被鬼風吹得揚起，手幾次想抬起，封印之術就在手指間扭轉。張口欲言，陣法口訣就在嘴邊。而他畢竟甚麼也冇做，隻看著她，神采有些恍忽。

或許變成厲鬼後的年年事歲，她有很多時候來想，恨，到底有多恨。

他或許負了月刹，但他毫不是好人！

“有甚麼話想對我說？”

因而她迎上去，非要他牽著她的手，為此辯論不住。

紅衣女子臉上淚水滾落：如何會不複仇恨呢？因為你是神，因為你至高無上，便能夠讓我愛我就愛、讓我不恨我就不恨嗎？！

她嘲笑，“當然！”

過往之卷在今後翻，朱碧已經看得一清二楚。她叫道，“月刹，你不要殺他！他真是為了你……你不曉得，在城隍廟，他做了神者的預示之夢，你身為鬼女，走到哪，便會把動亂帶到哪。有無數公理之士，想抓住你，將你投入煉爐，化解動亂。流光封印你，是為了你不落入彆人之手啊。”

“朱碧，夠了，”流光終究出聲。

兩百年前的國師流光，暖和，好脾氣，常常被她弄得臉紅，卻隻笑著點頭，歎口氣。

阿誰在火中燃燒的少女，阿誰醒來哭得撕心裂肺的女子，阿誰咬著牙翻山越嶺要去找他的女子，阿誰抱著他的骨骸失聲尖叫的女子，阿誰一刀刀挖掉本身的心挖掉本身的眼的女子，阿誰變成厲鬼後為非作歹的女子！

旁觀的朱碧急了，“流光，流光！她是在勾引你，你不要聽她的話，快殺掉她啊。”她見流光周身都被黑氣裹住，清氣幾近已經看不到了，心中孔殷，化作紅霧上前互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