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誰道舊時塘前月(二)[第1頁/共2頁]
“師父老是慣著這些個小輩。”露離固然嘴上謹遵著師禮,心中也歡暢有良辰在身邊伴隨。當年風無痕座下最對勁的弟子秋濯,分開師門後,身子骨每況愈下,門中瑣事龐大就一併托給了本身的師父,風暘長,也是當時,師父得道尊號:長風尊者。
臨了,長風道人的目光,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被她每天掛在腰間的木牌。
“良兒。”露離出言提示:“不成無禮。”卻被中年道人擺手禁止。
“若都像你這般猛灌,不是糟蹋了這好茶,管冇有你對待那寶劍一半的尊敬。”
一套劍舞結束,良辰收式走向水池旁石桌前細品香茗的師父露離。
良辰也起家恭敬地拜見師尊,雖說見麵無多,但這位師尊對本身也是心疼有加,禮數儘到了,調侃起來:“師尊這話誇了徒兒和師父,卻也是誇了您本身呢。”
“不錯,果然是嚴師出高徒。”一個聲音突破了夜色的安好,從甬路中徐行走出一名道人,露離起家喚他師父,但看著麵龐,俊朗豐神,如果再年青些,與露離比擬恐怕也是不遑多讓的。
月色如水,彷彿也隻要這般醉人的月色,纔不會被舞劍的那月白身影搶儘了風頭,劍若霜雪,周身銀輝。雖是長劍如芒,氣貫長虹的勢態,倒是涓滴無損那人翩然玉質的氣質。就像是最喧鬨的一湖水,清風拂過的頃刻,卻隻是愈發的清姿卓然,風月靜好。劍氣如同被付與了生命,環她周身安閒遊走。帶起衣袂翩躚,瞬息間讓人產生一種錯覺:仿若這般的劍舞,可乘風歸去普通,足不沾塵,輕若遊雲。
見良辰走遠,身影消逝在目光絕頂,長風道人拿出一塊與之類似的牌子,上麵七扭八歪地寫著些讓人看不懂的圖騰,遞給露離說道:“這是徹夜抓到的一名梁上之人,掉落之物,我見著眼熟,拿來與你瞧瞧,像不像良兒常常佩帶的那塊。”
“哎,師父此言差矣,徒兒一貫對這些勞什子茶花棋書無甚感受,需求的尊敬天然是有,但劍之於我,如同琴之於伯牙,馬之於伯樂,道之於師父,當然要謹慎庇護細心對待,需求之時,以身護劍,劍亦能與本身情意相通,纔可捨命護主,這原是師父的教誨,徒兒一向銘記於心,也一向是徒兒推行之道。”
“哎,無妨。”說著拉過良辰:“你師父啊就是凡事過分鬆散,常常不苟談笑,有你這個高興果,我倒是不愁他會把本身悶死了,哈哈哈。”
露離看著良辰固然行動上有些大條,還是緊護著魚藏劍在身前,沾了水漬怕鈍了,沾了風霜怕鏽了,連歸鞘都仔細心細,恐怕有一絲的缺口,笑道,難怪師兄都說她是劍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