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無用功[第1頁/共3頁]

唐主任摔給了一疊S省文明廳的集會帶領發言質料，說先看看吧，有活乾了。下午劉局調集本來一班人馬開了個見麵會，主如果說魏局在春節期間看了這些質料，對本來完整遵循省文明廳集會帶領發言的套路很不對勁，要求將S省的一些新提法揉出來重新寫。我的頭一暈，這一動充足我兩個禮拜昏入夜地般地忙活了。

大年初六一早，我就倉促告彆了父母，告彆了文琴，踏上了回C城的路途。按春節長假規定，像我如許外省的，完整能夠再呆兩天返回，但原定年前開的全市文明事情集會因故推到春節後，我必須儘快返回弄稿子。我的春節一向覆蓋在這個集會的暗影中，這個大會一日不開，魏局那份早已寫好的發言稿就要一遍遍點竄，說不定還要推倒重來。回故鄉前，唐主任對我有交代，年初六必須返回點竄稿子，他阿誰破鑼似的嗓音的確成了我的夢魘，一想起來頭皮就禁不住一陣陣發麻。

下午主如果魏局做陳述，一點半與會者退席結束，魏局定時做起了陳述。我坐在會場的入口處，不時給那些早退的與會者發上一份陳述。我一邊聽著魏局的陳述，一邊用目光掃視著會場，我發明有的人在交頭接耳，有的人低頭玩動手機，有的人則打起了打盹，我看動手中這份不知耗了我們多少心血的長達三十頁的陳述，內心真是百感交集，誰能體驗到寫稿子者的辛苦啊，有幾小我當真地重新到尾去聽了？想到我們為一個字都去摳的當真勁不由感覺好笑和不值。如許的稿子集會一結束誰還去看它呢？

離大會召開的日期越近，我們加班的頻次也越來越高，不知不覺中，中午和早晨都要在辦公室裡吃盒飯了。我有幾晚都弄到了十一點多纔回到宿舍。這麼折騰，事情隻要一個，就是點竄魏局的發言稿，這真應驗了某位老構造說的話，給帶領寫稿子，向來冇有放在那邊兩三天現成的等著開會，老是擠到開會前的早晨部屬們還在加班加點點竄。我感受我們就像丹麥來的兩個騙子，在空空的織布機上不斷地繁忙著。實在如許的會開了也就開了，帶領還是也講了話。恰好到這時候魏局很叫真，劉局也跟著當真起來，我們的兩位主任彷彿也當真起來。

三月中旬的一天上午，折磨了我們數月的全市文明事情集會終究在市當局集會中間召開了。寂靜的國歌奏完以後，分擔文明的副書記、副市長彆離登台發言，我忙前忙後搞會務。副書記的稿子我們固然也參與了，但主如果以市委辦為主的，副市長的發言倒是我們文明局給寫好的，他的秘書幾近冇有甚麼竄改。以後是市屬及縣區部分單位交換髮言，我伸直在最後一排一個位子上，感到一種如釋重負後的怠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