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論代償[第1頁/共5頁]
江淮微微皺眉:“你是說簡明藍?”
時薇說:“請跟我來,他就在前麵。”
“江淮!”明藍和南慶同時出聲。
江淮笑說:“我本身倒也冇甚麼,就是不免勞師動眾一番了。”
江淮的眼裡有碎光閃過,低頭,他重新盛起一小勺炒飯,發顫的手臂終究夠到了嘴唇,他伸開嘴,把粥送入口中。因為不能完整節製妙手臂的力量和方向,仍有一些粥水在嘴角流下半透明的陳跡。明藍見狀,忙用餐巾為他擦拭,他眼中的光芒漸褪,隻留下一絲苦笑。
“你們去了哪兒?演出一結束,江淮還想找阮先生聊聊的,本來和明藍你在一起。”
明藍有些支吾,被南慶搶了答:“我眼睛不便利,是以可貴靠近大海,剛纔彈完一首《海上帆》,有些感到,就一時髦起拉著明藍蜜斯去海邊走了走。江淮在前麵麼?”
南慶點頭:“好。”
南慶的手仍然搭在明藍的肩膀上,時薇瞥了一眼,又道:“不如讓明藍帶你去吧,我先去號召一下彆的客人。”
明藍把南慶帶到江淮的輪椅前。她和江淮對視了一眼後,不知該說些甚麼,還是江淮先開的口:“明藍,你先去吃點東西,趁便幫南慶拿一些吃的來。”
南慶笑得很暖和:“我並不太清楚專業的解釋,以我本身的經向來看,失明以後,聽覺和嗅覺都變得格外活絡,這何嘗不是一種人體的均衡。”他說,“江淮,或許受傷之前,你發憤做一個音樂家,向來不曉得本身也有經商的天稟,可現在,你不也把本身家的旅店運營得很超卓嗎?”
明藍把此中一碟食品端到南慶跟前,讓他的手摸到盤子的邊沿,待他拿穩後,她輕握起他的手指,帶著他的指尖在盤子裡“走”了一圈:“盤子裡是兩個烤扇貝、我已經把肉給剔出來了;兩個米皮春捲,不是油炸的那種,你拿著吃也不怕弄臟手。另有一點烤豬肉,豬肉上麵我墊了生菜葉,你能夠直接包起來吃。我冇有盛太多東西,怕串味。不敷我能夠再幫你拿。”
“實在你說的何嘗不對。隻是我……還冇有找到一種可‘代償’我手足服從的體例。南慶,我能夠毫不坦白地對你坦白,你說音樂能夠救贖你,它卻冇法救贖我,以是我放棄了它;至於旅店的買賣,那是我讓家人放心的道具,也是我保持莊嚴和麪子的盾牌。”
明藍彷彿不感覺有甚麼特彆值得被讚美的事,一邊隨口應了句“過獎”,一邊已經敏捷地撐起江淮輪椅上埋冇的小桌板,把盤子放在桌板上,又替他帶上袖帶,牢固好餐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