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大結局下[第1頁/共45頁]

“何故故？統統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終究我跌跌撞撞爬起，脫下外套，將那幾塊慘白骨頭彙集在一起，又剪下長髮，保重的放在那幾塊小小的骨頭上。

我皺皺眉，無法道：“是。”

我驚得跳了一跳，連聲音都變了：“甚麼？”

他俄然喃喃道：

我望向遠處天空，淡淡道：“當年，賀蘭一族自毀於偏執猖獗的情仇，三代教主玉石俱焚同歸於儘，本已把持天下，最有但願昌隆紫冥的賀蘭悠，因父輩恩仇身故，生辰成為死祭，紫冥教經那一劫，墮入爭奪教主混戰當中，終究林乾奪得教主之位，可惜經那一番狼籍，紫冥元氣大傷，他又非賀蘭嫡派後輩，貧乏賀蘭氏的聰明和手腕，各地本已臣服的權勢又垂垂離心，現在，紫冥教早已式微了。”

我何必再固執於此生是否應當永久記得你。

他自失的笑了笑，已換了口氣，道：“甚麼他不他的，就是我罷，我當時正在研討拈花指決，身上帶著指訣的下半部，不肯留下便宜了其彆人，此人於我有一麵之緣，看麵相也不是惡人，便贈他也罷，他堅辭不要，我道：‘拿著罷，我到這一刻才明白，武學一道永無儘頭，於此過於偏執妄念，也是入魔。’又對他道，我平生癡迷武學，所誤很多，臨到將死，才悟到為這戔戔俗世境地尊榮，丟棄了很多更可貴重的東西，但望我的先人，永久不要步我後塵，被絕世武學所迷，誤墮迷障，隻需做個簡樸歡愉的人，珍惜他應珍惜的統統，不要象我如許臨死方感覺負人很多纔好。”

他費經心機，保下僅存的幼弟，不吝改換他身份，對外宣稱教主季子已病死。

我道：“索恩，好久不見，你還是這般城府深沉，凶險奸猾。”

……

他悠悠感喟，“懷素，這平生，我幾曾對你有一句虛言？”

十年星霜，造物偏疼，未曾換去他皎皎風神靈逸容顏，隻是昔日明光燦爛的雙眸，輝光沉澱，意蘊深藏，氣質風華，較當年如利刃快劍般薄透明銳的少年，更加沉潛和內斂。

我抬頭，忍住即將流下的淚，“我冇籌算要回。”

再見，金馬山上，紫冥教主，君臨武林，談笑存亡，翻覆雲雨。

他為之儘力的，捐軀統統所尋求的，拚儘儘力所庇護的，到頭來，全翻覆成一個莫大的詭計，生生映照出他那些經心苦謀，翻雲覆雨的好笑風趣，彷彿一個冷冷的笑話，高懸著，挖苦他為人所掌控的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