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審問[第2頁/共3頁]

小榮子膝行出去，將兩個月前月涵的話又說了一遍，泰然將阿誰包著千裡梅的包裹呈給謝真酬看。

泰然嘲笑道：“現在月涵既逃了，你天然是不肯承認。但此事不管如何你都脫不了乾係！”他轉頭對謝真酬說：“父皇，現在涉事之人除了月涵，其他都在這裡。我建議將月福和小榮子以瀆職之罪先行關押，待追到月涵以後再給他們科罪。”

張太醫和方太醫進門就蒲伏於地，兩名小內侍跪在門外，篩糠般抖著。

月福一怔，又砰砰磕起了頭，道：“殿下，老奴從未拿過甚麼藥給司藥房，求殿下明察！”

嫣然倉猝跑到謝真酬床邊，說：“父皇，我查到有人在您的藥汁中下毒，事關嚴峻，不敢做主，特來叨教。”

謝真酬道：“月福，你到朕身邊幾年了？”

“有兩個月的掌控，我極力用藥保持，最多三個月。”泰然在她身邊蹲下，伸出袖子替她拭淚。

泰然一腳把他踢翻在地。張太醫痛心疾首指著小榮子罵道：“你個蠢蟲！蠢蟲啊！”

謝真酬柔聲道：“嫣然，父皇豪傑一世，並不畏死，你直說無妨。”

泰然將包著千裡梅的包裹朝月福麵前一擲，喝道：“是不是你教唆月涵將此藥送到司藥房讓小榮子煎的？”

司藥房靠牆擺著整排的藥架子，上邊分門彆類擺放著宮內大家要煎的藥。在架子裡側的一個小抽屜裡，小榮子取出了一個小包裹。嫣然當著兩位太醫的麵翻開，公然是一小把黑乎乎的植物枝葉，張太醫拈起一根來一聞，隻能跌足感喟。

月禧承諾著，遊移地說：“官家，那月涵正月尾就乞假回家了，並不在宮內。”

嫣然泰然領著人進到內殿，見謝真酬斜倚在軟榻上，背後墊了兩三個軟墊。安淑妃在門前迎候著他們。

月德宮內，謝真酬正在用早膳，月禧輪值，說安淑妃在裡邊奉侍著。

“還剩一點兒，在司藥房的藥架子上。”

謝真酬目光暗了暗，半晌，怠倦地說：“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但是，我謝家江山決不能在我手裡弄丟。嫣然，我這兩個月的命就交給你了，我另有好些事情需求做。泰然，明日我便昭告天下，停止太子冊封典禮！”

謝真酬膩煩地揮揮手，看了泰然一眼。泰然便接著道：“抬開端來發言！月涵是你門徒吧？他現在那邊？”

當下泰然喚來門外侍衛，將小榮子和月福收監關押，又嚴令兩名太醫和小連子禁口。以後斥逐了世人，隻剩了本身和嫣然在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