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1 配合演的一出好戲[第1頁/共3頁]

酒一向喝到將近到子時，甄命苦見裴虔通醉得差未幾了，舌頭也都大了，魏征也都醉得將近趴在桌上，這才起家告彆，扶著腳步已經有些飄的裴虔通，出了郡首府，扶著裴虔通上了車，親身駕了馬車，緩慢而去……

甄命苦笑道：“裴將軍，這拜訪故交，最首要的是低調謙遜，放低架子，你這大張旗鼓，如同耀武揚威似地前去彆人的府邸，不曉得的人還覺得你要去找對方誇耀請願呢。淩某戔戔一墨客，手無縛雞之力，尚且敢在這滎陽大街上隨便走動，莫非裴將軍一身過人技藝，還怕遭人暗害不成？再如何說這滎陽城也是李家的地盤，應當不至於凶惡四伏吧？……擺佈都退了吧，我與裴將軍拜訪前去郡守大人，半晌就回。”

他的最後一句說得很大聲，乃至於連幾百米外的處所都能聞聲，離堆棧門口幾百米遠處，是一條幽深巷子，黑乎乎的看不清楚，有一陣亮光閃過，很快消逝不見。

倉猝起家，向淩敬鞠了一躬，“先生提點，如醍醐灌頂，這恩典裴某該如何酬謝是好？”

裴虔通也是老奸大奸的人物，在宦海跌摸滾打多年，見慣了說話拐彎抹角十句九屁話的官僚，偶爾見到一個說話直抒胸臆的，彆有一種坦誠相待的味道，哈哈大笑，倉猝說：“定不忘了先生好處。”

裴虔通聽著，臉上神情變了幾變，一來是因為這淩敬竟然曉得他的真是身份是長安李家的謀臣，這奧妙之事，若不是手腕通天，如何得知；二來是因為淩敬所說的，恰是貳心中最擔憂的事，朝中無人，又是降將，將來萬一李家真的同一了天下，他這個降將想要混得一官半職，恐怕還得湊趣上頭，聽淩敬這麼一說，頓時有如明燈指照，望到了通途。

兩人笑談出府，上了馬車，裴虔通那幾十個貼身侍衛全都跟在馬車前麵。

裴虔通見狀喜逐顏開，倉猝讓人備馬，籌辦與他一起前去魏征府上。

甄命苦深思半晌，捋須笑道：“實不相瞞，淩某跟這魏征，有過同窗之誼，固然多年不見，聯絡陌生了，但他的愛好，淩某還是略知一二的，此人不愛財帛美人，倒是對詩詞書畫非常屬意，裴將軍若能投其所好，奉上一兩幅名家書畫，想那魏征有朝一日封侯拜相，想必會念及裴將軍本日送書畫之誼，到時他隻需為裴將軍美言一兩句，裴將軍的職位也就更安定。”

“先生稍等半晌，裴某這就去取些書畫來。”

裴虔通聞言大喜過望，倉猝說：“裴某此次落魄到魏縣，隨身帶的財物並未幾，但名家書畫卻有很多，都是楊廣江都宮中帶出來的真品，隻是裴某這冒然前去送禮，顯得過於高聳，反而著了陳跡，若能得先生舉薦，裴某感激不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