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流言[第1頁/共4頁]
宮城戒嚴,長安南軍北軍自不例外,被擱置在庫房裡的弓箭刀戟被取出,調劑擦拭以後通報到了士卒手中,似是甜睡中的巨龍轉醒,傷害而又叫民氣驚。
“聖上傷在關鍵, 怕是不太好, ”那內侍聲音都在打戰,斷斷續續道:“有傷在身, 不便趕路, 隻派人回宮送信,叫娘娘早做籌算。”
紅葉畢竟是含元殿出身,心慌隻是一瞬,隨即便安穩下來,再聽皇後有條不紊的叮嚀,禁不住略鬆口氣。
錦書鬆口氣,又去看於承:“還要辛苦將軍調派人手,伴同二位大人同業。”
聖上傷重,短時候內離不得霸陵,兩位前去請旨的老臣未歸,錦書隻能謹慎行事,束縛六宮。
“環境倒冇那般糟糕,”錦書也不遊移,直言道:“隻是勞煩諸君一回,來往馳驅。”
但一個搞不好, 就真的隻會是個大義名分。
更不必說他生母李太妃病的蹊蹺,多數也是被人害了。
這是硬生生的,要將他架在火上烤啊!
左思右想,老是難堪,越是如此,他才越恨幕後之人。
自從得知聖上遇刺的動靜時,錦書便再冇歇過,一道道號令收回,訪問相乾之人,直到華燈初上,才勉強停下來,喝一口水。
“至於彆的幾位大人,”她轉向剩下的三人,道:“便臨時坐鎮中樞,協理政事。”
那是他一雙遠親後代,乃是王妃所出,如此言說,幾近是情願以後代為質的意義了。
隻是這會兒,她是宮裡的主心骨,又是承熙獨一能依托的母親,當然不敢閃現疲態,惹人覬覦,也隻得苦苦支撐,比及聖上迴鑾。
“娘娘傳聞太妃身子見好,也感覺寬解,叫奴婢取了幾支山參來,以示情意,”紅芳笑語盈盈,悄悄道:“還說臨江王辛苦,她與太子也都諒解。”
於承倉猝一拜:“娘娘如此言說,臣愧不敢當。”
這會兒,臨江王最期盼的,就是幕後之人沉不住氣,感覺他動了反意,暗中派人拉攏,屆時他也好順藤摸瓜,釣一條大魚,以證明淨。
錦書隻做了一年多皇後,皇太子過分年幼,姚家雖有新貴之臣崛起, 但短短一年工夫,如何能同長安諸多光榮幾世的門楣爭鋒?
錦書冇工夫同他打機鋒,直言道:“非是我惜身,不肯往霸陵侍駕,隻是皇太子年幼,決然不敢將他交給彆人照顧。”
“使不得、使不得,”幾位老臣年高德劭,極重倫理,如何敢受皇後與皇太子見禮,倉猝躲開,齊聲道:“文臣死國事,忠君便在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