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登基[第3頁/共5頁]

錦書仍舊住在甘露殿裡，先帝嬪妃挪出舊宮，她原也該挪到長信宮去，隻是長信殿年久失修，承熙不肯叫母後到那兒去住，叮嚀人補葺，便叫她先留在甘露殿。

“加封德妃為淑妃，叫曲婕妤做德妃吧，”末端，承熙道：“孫婕妤撫養三姐姐，也該升上一升，四妃當中倒有賢妃之位空置，但是那位子……”

承熙微微蹙眉：“加恩曲婕妤，也不好叫德妃紋絲未動，大姐姐的麵子，總要顧及。”一向以來，他都同至公主私交很好。

皇太後與天子同日行嘉禮，先帝留下的宮嬪們卻不成，得再過些日子才氣有加恩旨意落下。

“母後，”承熙目送她們拜彆，道：“加恩後宮的旨意，位分上邊，您有甚麼設法嗎？”

她以南軍異動摸索承安，固然出事的概率很小，但傷害還是有的，何公曉得這統統是她所為，心中一定不會感覺不滿。

不再多說，錦書回身往內殿換衣。

何公氣度開闊，即便不悅，也不會因這一點小事兒與她生出齟齬。

她一指不遠處偏殿，道：“他們德高望重，見過顛末的事情多，你多聽幾分，冇壞處的。”

錦書淡淡一笑，卻聽何公道：“不知娘娘籌算如何安設楚王？”

“將曲婕妤升上一升吧，”錦書靠在一側軟墊上，悄悄揉額頭，道：“加你在內，你父皇隻要三子，楚王不必多說，擺佈有權在手，不計算這些，反倒是魏王，他日上朝領事，生母隻是婕妤，臉麵上不太都雅。”

“漸漸來，”她和順道：“有母後陪著你呢。”

錦書斜他一眼，笑道：“方纔做了天子，就連母後的麵子都不給了？”

“叫她做昭儀吧，九嬪之首，”錦書笑著拍拍兒子肩膀：“她脾氣渾厚，人也馴良，這位子當得起，再叮嚀尚宮局，與她德妃之位的份例便是。”

“他於社稷無罪，反倒有功，無緣無端問罪，隻怕令天下人寒心猜忌，”錦書頓了頓，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一時之間，我也冇甚麼體例。”

大周屬水德, 服色尚黑, 天子龍袍上玄下赤，另有蔽膝、佩綬、赤舄，上飾日、月、星鬥、山、龍、華蟲、黼、黻、藻、火、宗彝、米粉十二章紋。

“平常罷了，”錦書淡淡點頭：“不必奇特。”

楚王正當年少，身邊既無子嗣，也無姬妾，如此行事，委實令人生疑。

錦書曉得他想聽甚麼，實言道：“他還在甘露殿時，我便提過了。”

甘露殿承載了他們太多太多的回想，從相知相守，到存亡相隔，連承熙，都是在這裡孕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