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宮宴[第4頁/共5頁]

錦書最怕癢，他如許一來，人都有些站不住，伏在他懷裡笑得不斷，想開口告饒都不成，一雙眼睛水波盈盈的望著他，求他停手。

“還能如何想？”聖上托著下頜看她，有條不紊：“憐憐還懷著孕，朕連這點禁止都冇有，急著與你靠近？”

“跑甚麼跑，”聖上攬住她腰身，伸手去撓她癢癢，似笑非笑道：“方纔不還說的歡嗎？”

命婦宴席也是論資排輩，坐在她左手邊的是安國公之母，年近七十的公府太夫人，右手邊的則是中書令夫人，年紀也是不輕。

錦書心知張氏有幾分水準，但是如果叫她稱病不來，反倒叫人笑話，便將她的坐席安排到舅母與外祖母身邊去，兩下裡有個照顧。

賢妃臉上的笑意一僵, 目中微露寒意。

“好了，”聖上愛她這般小女兒神態，也不難堪，親身為她整了衣裙，方纔高低打量，口中嘲弄道：“朕的憐憐端莊嫻雅，持嚴峻氣，叫人見了一絲遐想也生不出，隻馳念一段般若經，歡暢了冇？”

長安勳貴皆是沾親帶故，靜儀長公主駙馬出身的陳家同蕭家也有一點遠親，平日也會走動。

“她來做甚麼，”聖上眉頭微微一蹙，隨即鬆開：“叫她出去。”

聖上心疼她，見她為此憂心忡忡，不免出言安撫，錦書知他美意，也鬆一口氣，可歸根結底，總還是有些忐忑的。

這也是她作為皇後，第一次在長安命婦麵前露臉，由不得草率。

“怕甚麼，”他伸手去扶她髮髻上的步搖，溫聲道：“在本身宮裡，冇這些忌諱。”

“薇兒，”他輕聲問：“奉告孃舅，你想嫁給承庭哥哥嗎？”

蕭家是王謝, 王家也是如此，徐家固然差些，卻也是後族。

來這裡之前，靜儀長公主內心籌辦過幾番說辭，冇想到一個都冇用上，聖上便準允，大喜道：“謝過皇兄！”

待到她們母女倆走了，她麵上笑意才淡下來，伸手將靜儀長公主飲過的殘茶傾倒在地上，又伸手號召三皇子。

錦書這兩日安逸，便留在甘露殿中製衣。

靜儀長公主的脾氣擺在那邊，陳薇如果個溫婉和婉的，那才奇了呢。

——她還用得著靜儀長公主，不能跟她撕破臉。

錦書淡淡一挑眉：“本日隻是命婦宮宴齊聚一堂，如果提及彆的，豈不是掃了興趣？”

她這幾句話說的極標緻，錦書心卻微微沉了一下，彷彿是被魚咬了的漂子，直直墜了一墜。

錦書唇邊笑意還未曾散去，酒渦正顯，想要開口時，卻見一側有人起家，屈膝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