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第3頁/共5頁]

又是一聲莫名其妙的恩，杜茯苓像是墮入了本身的深思普通沉默了一會兒，接著過了一會兒，他又一次開口道，

癆病，乳腺癌。在當時貧困的鄉村，得了這兩種病無異於死路一條，而還未等一片茫然的沈曦從葬禮上的哀哀抽泣中緩過神來，他和他的親姐姐就被本身的親姑姑各自以八百塊錢的代價賣給了本地的人估客。

“……恩。”

“我瞧瞧呢……哎呀但是這也不值一個八百啊……你看看這瘦的嘖嘖嘖……”

“從牢裡出來的那年，我姐姐來接了我。她當時哭著衝我說，傻子，當時我是用心和你那麼說的，讓你幫我殺人的你曉得嗎？我說，我都曉得，但我心甘甘心，因為誰敢欺負我姐，我就要誰的命……再然後，我姐姐就成了天鵬個人的楊總，她冇學曆，也不標緻，除了一顆對本身比對誰都狠的心，她甚麼都冇有……她不愛她的丈夫，也不愛她的孩子，是個徹頭徹尾的壞女人……但是她是我的姐姐啊……除了對她好，我還能如何樣呢？”

“……”

“我在流遊勇丁收留站度過了我的十三歲生日，以後我認了當時候坤幫的一個收債的老打手做乾爸。十六歲那年，我找到了我的姐姐。當時候她十八歲，卻冇有讀書，被本身有酒癮的養父打的身上冇有一塊好皮肉，肚子裡纔剛流了一個那老雜種的孩子。我找到她的時候，她有了一個新名字，叫楊鳳君，她說她要在老酒鬼的酒內裡下耗子藥，毒死他報仇。我聽了，就幫她動手毒死了阿誰老男人，接著就在少管所裡整整呆了五年……”

“說話算話嗎？”

沈曦到現在都還記得阿誰一臉慘白，塗著脂粉的胖女人站在本身和姐姐麵前，那種彷彿在看著牲口的輕視眼神。當時候他還不叫沈曦，他模糊記得本身和姐姐都有一個土氣的名字，而在就姑姑諂笑著收下那一打半舊的紙幣後，他的運氣就已經不屬於他本身了。

“行了，老王，你極力了。分開了我和我姐，你纔算是走上了正道。我當初幫你是因為我曉得你是個實在人，並且是個實在的聰明人。這麼多年，你在我部下幫手，我冇讓你經手過一點那些我部下的臟事，一是因為我沈曦從不消拖家帶口的人，二是我從不肯感染那些真正的好人。”

清冷的聲音在身邊響起，杜茯苓眨了眨眼睛回過神來，一轉過甚便看到柏子仁平躺在床上，麵無神采地看著本身。

“冇事，這本來就是我本身該死，怨不得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