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雨夜驚魂[第2頁/共5頁]

屋裡靜的嚇人，隻要血噠噠滴在地上，脆脆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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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氏捂住嘴，麵前一陣陣發昏。

不等寒塘說完，玉京回身往寢房裡衝：“哎呀，二孃子，出事了，二夫人在閒鶴堂同大夫人吵起來了…"

不管男主子如何寵，也不管誰對誰錯，端方就是端方，小老婆跟大婦纏架，必然是小老婆受罰。杖刑…藤鞭…跪幾天幾夜…大夫人再鬨到族裡，說不定一根白綾子扔下來……

謝薑神采慘白，額頭上鼻子尖兒上儘是細細的汗珠。徽徽喘了口氣，扶了玉京蹬上廊前的石階。廳門虛掩著，暮雨趕前兩步，手剛挨住門扇兒，屋裡“咣噹"一聲巨響，

雨聲嘩嘩作響，冇有人回聲，更冇有人出去。

彷彿是桌子，櫃子之類的倒在地上，三小我嚇了一跳。

一道閃電從天空直劃到窗前，隨之炸雷響起，屋子震了一震。

眼看就要下雨，諾大的院子裡冇有一小我。三小我緊趕慢趕到了閒鶴堂，守門的粗使婦人不在，倒也省了通報，謝薑扶著玉京直接進了大門。鋒利的喧華聲從小廳裡傳出來，因為隔得遠，斷斷續續聽不清楚。

私底下，謝薑老是叫二夫人阿孃。二夫人是謝府主子謝懷謹明媒正娶的庶夫人，又極得寵嬖，謝懷謹不說謝薑壞了端方，旁人更不敢多嘴。

大雨傾泄而下。

篤定不會去王家作妾一樣。

“冇事，好好照顧阿孃…"謝薑推開玉京，扭了頭看趙氏，細聲道“既然應了王家，想來就算冇有我，夫人也會應諾。阿孃吃的苦，我從藐視到大…"頓了頓，直直盯著趙氏，謝薑一字一字道“做妾…我…不…去，聞聲了麼？我不會去的…"

“咣噹"一響，兩小我扭頭看了過來。

說了這些，眼看玉京扶著謝薑出了院門，忙追了上去。

玉京偷偷出了閒鶴堂，一起溜著牆根兒往斷雲居跑，直到瞥見斷雲居的大門，停下來拍拍胸口道：“還好…還好，幸虧那兩個暴虐嬤嬤去衍地了，如果叫她們瞥見我在外頭…"說了這些，俄然哈腰提起裙角兒“哎…得從速去奉告二孃子…"

遠處，模糊傳來雷聲。

暮雨掀櫃子找傘，玉京追到廳門外，道：“奴婢跟二孃子去"抬手扶了謝薑。暮雨拎了兩把傘出來，轉頭對寒塘北鬥道：“你們兩個留下來看院子罷，燒了熱水籌辦著，等會兒二孃子返來好泡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