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第2頁/共4頁]

憐雁笑道：“那就多謝翠香姐姐了，我會早些返來的。”

“那我問你，何謂克明峻德？”

儉哥兒現在住在正屋後邊的耳房裡，給他配的主子也未幾，遠遠少於定製。本來府裡給少爺蜜斯的定製是兩個二等丫環，四個三等丫環，兩個粗使婆子，年紀小的少爺蜜斯則還帶著奶媽。而儉哥兒這邊，除了奶媽趙媽媽，二等丫環隻要翠香一個，三等丫環除了憐雁，便隻要一個成日都見不著人影的紅衣，至於粗使婆子，因為冇有伶仃的院子，儉哥兒底子就冇配過。

憐雁道：“我向來感覺，做姨娘不過是麵上光鮮些，日子過得一定會順暢，倒不如配個誠懇可靠的人，踏結結實地過日子劃算。”若她當真隻是個平常丫環，她定然會挑選踏結結實過日子的。

這時候，憐雁也隻得故作嬌羞地低了頭，“媽媽您淨笑話我！”

從廿旬日開端，儉哥兒便休沐了，無需再去上族學。到了大年三十那日，憐雁早早奉侍儉哥兒起床換衣，用完早膳後教會他幾句拜年的詞兒，以便讓他在老夫人麵前賀歲。

儉哥兒上了族學後，因為根柢過於薄，跟著先生有些吃力，趙彥清非常正視，時不時來查抄他的功課。憐雁則當仁不讓地監督起儉哥兒描紅的功課來，每日五大張，一張不落地寫完才氣安息，對此趙彥清亦甚是對勁。

趙彥清一向聽著，眉頭垂垂蹙起。

立在他身後的常文如有所思隧道：“這姐弟倆學問可真好，一點兒都不像是打小奉侍人的。若說潛生跟著五少爺在族學裡學到些倒也普通，隻是那憐雁……”

翠香亦道：“是呢，今兒奴婢奉侍五少爺您。”頓了頓，又加上一句，“憐雁同她弟弟潛生過年去了。”她雖冇有要給憐雁上眼藥的意義，但終歸是不肯在大年三十當值的，成心偶然地添上了這一句。

“心不在焉，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食而不知其味，此謂修身在正其心。”

憐雁不置可否，趙彥博冇甚麼本領，她還不會將他放心上，不過對於趙媽媽美意的提示，憐雁還是挺感激的，道：“我記下了，多謝媽媽提示，我會留意的。”

走了一段路，儉哥兒忽又開口道：“翠香年紀不小了吧？轉頭我向祖母提一提，也該放出去了。”聲音雖帶著稚氣，但語氣有些冷硬。

趙媽媽搖點頭，“這可說不準，在這男女之事上，三爺做的荒唐事也不是冇有，前些年還養過一個外室，將老爺氣得呦，幾乎冇打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