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登聞鼓[第2頁/共4頁]

“咚咚咚——”

午門前有個大廣場，廣場兩側皆是石獅雕欄，瞧著氣度非常。在廣場正中間，用白玉石攔出一片正方形的園地，內裡放著日晷，太陽的影子顯現著現在的時候。日晷旁立有一人多高的大架子，其上，約莫一丈的巨鼓奪人眼球。因安排時候太久，鼓麵顯得陳腐，放在鼓架上的鼓槌尾端紅布都快腐蝕了。

…………

小時候他想讀書，求而不得，他爹曾經摸著他的腦袋說，兒啊，這是命。

越來越多的人圍過來，禁軍不敢上前來禁止，隻得攔住那些平常百姓，因而，偌大的廣場上，那方六合裡隻要喬明淵一人孤軍奮戰。

“你可知……”禁軍開口。

“落榜回家好好讀書，跑到皇宮外伐鼓做甚麼？”

他昂首，看向皇宮，胸腔裡湧起昂楊的鬥誌，像他幼年時那樣。他這些年為了喬家風俗了藏起統統的心機情感，久而久之，竟變成了脆弱和害怕。貳心底明白，那不是他，起碼不是真正的他。

皇宮，文淵閣。

恰逢祖父祖母過世，居家守孝一年，天啟七年，建族學、脩名方、建功名旗、書家訓，憑一己之力，成績喬姓一族；

時候一點點流逝，街道上的人多了起來，出來賣貨的、賣菜的將杏子街擠得滿滿鐺鐺。喬明淵腳步緩慢，從沈家出來，穿過杏子街，一起順著人群往京都大道上走去。

甚麼是命？

有禁軍嗬叱他：“皇宮門前，豈容你如此猖獗！”

慕綰綰就是在這時候趕到的午門外。

在禁軍和內監達到之前，便碰到了禁軍統領姚令。

喬明淵掄圓了胳膊，一聲比一聲更清脆的鼓聲穿過午門，向四周八方分散開去。

昨日放榜，本日都城裡還四周都是招考的學子，聽聞有舉人敲響了登聞鼓，向天子伸冤，當即在舉人圈裡引發了顫動。不過前後半刻鐘，竟有多量人簇擁而至。前來招考的考生大多不知產生了何事，卻從往年的測驗裡傳聞過貓膩，且又親目睹識下賭莊裡以可靠做賭注的事情，總感覺事情不平常。

他的命不是彆人規定的，理應是他本身來走。走出陳跡來，走出印子來，走出一片六合來。那纔是他的命！

她到時，瞧見大太陽下喬明淵奮力掄圓了胳膊，捶響那麵巨鼓，她驚詫止住腳步，俄然明白了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