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脫軌[第2頁/共3頁]
民工兄弟倒也淡定,“這我倒不清楚,但是傳聞很多年前這趟車產生過一次嚴峻變亂。”
“變亂?”
早晨八時許,終究到站。
他的眼中有一種我看不明白的情感閃過,像是絕望,又像是料想當中的龐大情感。
“但是甚麼?”
“有人?”我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空的啊!
“嗯,脫軌了。”
她瞥見我,俄然裂開嘴衝我笑了笑,她的牙很黃,嘴裡很多汙垢的模樣,我胃裡一翻,酸水就漫上了喉嚨。
“然後?死了一大半唄!”
我一看,他正指著我手裡和車票捏在一塊的身份證,也對,死人如何會有身份證,何況還是個死了一千多年的。
他看我停下,本來插在褲口袋的手也放了下來,過來給我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髮。
我聽完他和句話,頭皮一麻,盜汗就下來了,因為我想起了梁裴洲跟我說的孤魂野鬼獲得我腹中的玉蟬蠱能夠脫身投胎的事,下認識就問:“你曉得……它們都是如何死的嗎?”
“脫軌了?”我的心猛的下沉,“然後呢?”
我傻愣愣的點了點頭,然後獵奇的問他:“你也能看到嗎?我們會不會有傷害?”
仍然是指尖微涼,但此情此景,竟然讓我非常暖和。
我笑著跟他說,我還要去老站趕淩晨三點去麻陽的火車。
我哦了一聲,然後瞥了眼腳邊的袋子,有點不歡暢的說:“這一大包是乾甚麼用的啊?”
我一轉頭,才發明是在候車室一向躲我的阿誰民工兄弟,他指了指他身邊的位置,“坐這。”
他對著四周揚了揚下巴,“看到這麼多好兄弟,嚇到了吧?”他湊到我耳邊,特地把“好兄弟”三個字抬高了聲。
我聽完就笑了,“感謝你啊,第一次有人誇我標緻。”
“梁裴洲,我想抱抱你。”
因為是普快綠皮車,以是車廂比較陳舊,衛生也不太好,但幸虧淡季,又是半夜,以是人少。
“蜜斯,費事讓一讓。”
我腦筋裡俄然想起了昨晚他捧著我褪下來那層皮的事,內心打鼓似的七上八下,再連接起早上出租車上阿誰鄙陋司機講的話,他說這裡做鬼偶的伎倆尤其詭異,並且,鬼偶,能活。
他嗯了一聲,持續跟在我身後,有他在,我的身後不再有風。
我從速點頭靠邊,謹慎臟突突突的跳動,我靠著座椅站著,估計是不謹慎碰到彆人了,那人怪叫著竟然在我腰上用力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