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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令哭喪著個大胖臉:“再借卑職一百個膽量也不敢逃啊!太後孃娘讓卑職明日以內送二十萬兩銀子到宮門口,不然就將此事奉告皇上。”
“娘娘說,皇上如果不去,那就她過來。”寧安宮的宮女怯怯地說。她真是命苦,夾在全天下最大的兩小我中間,獲咎了哪位都是死路一條。
“就冇一個潔淨的?”明成帝也曉得人都有愛財之心,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朱向昌那些人如何說也是苦讀多年聖賢書的人,如何儘做出小人之行?
明成帝都籌算寢息了,今晚侍寢的美人兒也洗香香□□地在被子裡等著他了。
寧安宮俄然來人說太後要他疇昔。
“奉告太後,朕已睡下了!明日朕仍會到寧安宮給太後存候,有事到時再說不遲。”明成帝固然從冇把萬妼當過後母,但禮數還是少不得的。不管人後他和萬妼如何口無遮攔相互傷害,在人前他都會敬順著萬妼,也是為了幫萬妼立威。
朱向昌瞪了縣令一眼,生無可戀地說:“三百兩?想得美。太後要了我三百萬兩。”
萬妼嫌棄地抽回擊,打趣著道:“那皇上叫聲母後給哀家聽聽。”
鄭大運是被姚喜敲窗的聲音吵醒的,他在夢裡無數次設想過早上醒來就能看到姚喜,不過夢裡的場景是倆人一起在床上躺著,而不是現在如許,姚喜像幽靈一樣在窗邊站著衝他招手。
廖兵已經睡得像死豬普通了,哼哧哼哧地打著呼嚕,姚喜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能把呼嚕打出豬進食的動靜。她也困了但是不敢睡,怕睡著後打呼或者說夢話甚麼的,鬨出大動靜。
明成帝還是去了寧安宮。
“媽的,給那小子跑了!”廖兵進屋一看床上冇有人, 床前的鞋子也不見了, 窗戶又大翻開著,就猜那姚喜聽到動靜翻窗逃了。廖兵走到床前摸了摸褥子, 還熱乎著,姚喜必定剛分開。
“那太後曉得國丈盜竊關稅之事有多久了?”明成帝想算算,朱家大抵斂走了大興多少銀子。
“一年多吧。”萬妼笑道。
“老丈人?嗬。天子犯法亦與百姓同罪……”明成帝說完這句話有點心虛。萬妼犯的法多了去了,他就冇治過萬妼的罪。“總之,明日如果人證物證俱在,朕必然辦了朱向昌。”
額……罪證早就有了。這麼久密而不宣純粹是因為萬福綢莊的貨走朱向昌的門路劃算啊!進國庫的銀子又進不了她的小金庫。現在把此事翻開來,純粹是因為皇後太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