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芸娘

第七章[第1頁/共5頁]

包房內設有一張四君子的屏風,隔開兩表裡室。外室牆上掛有一張琴,琴案上正燃著一隻青皮檀香,閣房則設有一張美人塌,以供小憩。透過雕花窗欞,能夠看到幾片芭蕉葉正隨風微擺,甚是喜人。姚蓮娘不由吟了句王摩詰的“雨打芭蕉葉帶愁,心同新月向人羞。”她的聲音清脆,混在塤聲中彆有一番滋味。

掌櫃雙手將紫金銅壺遞給白芍,笑道:“打攪姚蜜斯平靜了,這是本店最好的天目山山泉,請笑納。”白芍連連伸謝接過。

隻見,身穿玄色直裰的許青謀從匣中取出一隻建窯黑盞,盞內有油滴紋。圍觀者一見此盞,心道公然建州名家出身,此盞已為貢品,有令則貢,無令則止。若非祖上傳下,平凡人家又有幾人可得?

姚蓮娘被白芍攙扶著站在離弟妹五步開外的間隔。要論家中姊妹,她最戀慕的當屬她這個三妹芸娘。大姐外柔內剛,她則剛好相反,唯獨三妹是百口的寵兒,能夠隨心所欲。爹爹和蘊郎自不必說,大姐也老是偏疼著她,就連孃親常常總說芸娘如何讓她頭疼,倒是最顧慮著她的。實在就連她本身,也老是不知不覺的寵溺著芸娘,老是把最好最美的留給她。姚蓮娘戀慕她的蕭灑和自在,這是她做不到的。自她發矇後,學琴讀書都要最好,教習的女先生無不讚她聰明靈敏。可常常母親剛嘉獎她幾句,話題就要偏到芸娘身上,不是打碎了甚麼花盆瓷器,就是帶著蘊郎捉貓逗狗的。姚蓮娘偶然想,如果不是芸娘老是用那雙吵嘴清楚的眼睛看著她,樸拙非常的對她笑,她必然會成為一個壞姐姐。

經此一役,而後再無人敢向顏祿下鬥貼,此乃後話。

時人好鬥茶,前蔡忠惠公著有《茶錄》二卷,一卷論茶,二卷談器,好茶者皆奉為傳世佳作。

“嘿嘿,二姐姐,如許便利嘛……”說完,她抓起姚蘊的手就往外跑。這是她早幾日就策劃好的,趁著紅纓不重視,把那小廝服給偷拿出來,找個店家就能換了衣裳逛坊市,歸去前再把衣裳換歸去就好。至於孃親的獎懲嘛,頂多就是禁她一個月的足或者罰她抄《女戒》甚麼的。與能自在安閒的玩耍比擬,任何的獎懲她都是能夠忍耐的,何況她另有奧妙兵器。等孃親氣消了,讓蘊郎撒個嬌說幾句好話,獎懲估計也就結了。她實在膩煩那種笑不露齒,步行裙裾不動的蜜斯禮節。

許青謀手執青團餅茶,以文火烤炙,銀碾細細碾過後又取茶羅篩過,此時茶團已細如粉。隨後,他右手取虎跑泉水,注入茶盞,左手茶筅擊拂,湯色純白,湯花漸起,久聚不散。判官一飲而儘後,盞中膠著不乾,是為咬盞。許青謀甚是對勁,抬著下巴,看著麵前這個居於帷幔內的男人,心中多有不屑,又非女子何必如此奧秘作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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