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後真言—1[第1頁/共3頁]
“那裡能那麼做呢?那但是聖旨,我再長九個腦袋,也不敢那麼做?”歐陽昱笑著給他斟酒。
“你不敢?你有甚麼不敢的?
“你混蛋!”魏芳韶指著他鼻子罵道。
“啊!”歐陽昱很無辜。
魏芳韶指著他的鼻子,衝動到手指顫栗,“歐陽昱,興州城丟了,你可知死了多少人。那些都是命啊,都是性命,都是朝廷的子民啊……”
他給了陸琅琅一個讚成的眼神,陸琅琅回了他老邁一雙白眼。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君子思不出其位。說得更不好聽一點,位卑而言高,罪也。魏兄,你在朝中也不是兩三年了,我若當日真的殺了方詡,現在會是個甚麼樣的了局,你比我清楚吧。”
大半夜圍了方詡的虎帳,是不是你?
麵對著魏芳韶毫不粉飾的狠勁,歐陽昱隻淡淡一笑,並未幾辯論,“我不敢的事情多著呢。”
“哎。”歐陽昱當即應了一聲。
酒後真言―1
魏芳韶深深地呼吸了幾口,節製了一下本身的情感,他曉得,歐陽昱說的這些都是實在話,興州弄成那樣,真正的禍首禍首實在是朝廷本身,現在不過是外甥打燈籠―還是,砍了方詡的腦袋,全了朝廷的顏麵,給了天下人一個交代,乃至,也變相給了歐陽昱一個交代。
魏芳韶馳驅了大半個月,終究見到了這廝,感受本身一向被架在火上烤的那顆心,終究不那麼焦灼了。可不知為何,更有一種指著歐陽昱鼻子痛罵一場的打動。
魏芳韶呆了一會兒,俄然伸手漸漸地捧起了桌子上的酒罈,抬頭猛灌了一通,但是越喝手越抖,最後竟然將那酒罈失手落在了地上,跌了個粉粉碎。魏芳韶目瞪口呆地看著那一地碎瓷,彷彿瞥見了那些難以挽回的性命,他不由以袖遮麵,失聲痛哭。
“你如何也來了?”歐陽昱伸手拉住他。
魏芳韶被陸琅琅劈臉蓋臉的一頓,神采青黑,倒是無話可說。
“我曉得你是心疼那些因興州之亂而慘死的將士和百姓。但是,你如果把這個罪名放在我的頭上。我是毫不認的。我是能夠殺了方詡,持續鎮守興州,但是那樣做的意義是甚麼?我是活得不耐煩了,非得找頂謀逆的帽子戴嗎?”
你不敢,你另有甚麼不敢的?”
陸琅琅嘴上不饒人,“好久冇聽笑話了,來聽聽魏大人的新笑話,公然讓人耳目一新,不虛此行。”
藉著黃家父女肇事,順水推舟把梁王寶藏發了軍餉的,是不是你?
歐陽昱聽她為本身打抱不平,心中喜好,“來坐下來發言,可要喝點,成年的露濃笑,不上頭的。”也不待陸琅琅點頭,便取了杯子給她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