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 我有三計平四海[第1頁/共3頁]

這時宋國公俄然哈哈一笑道：“步安小友對逐月大計可有高論啊？”

步安聽到“諸相非相”四字，內心不由得一驚，本來這老衲人竟是修行到了第五層境地的高人，與餘喚忠一樣，都是佛門不動明王。

步安曉得大師明裡是罵，實則是捧；就像之前說他“寫得詩、剿得賊、堵得嘴”一樣。但步安也曉得，“牙尖嘴利”可以是一句打趣話，也能夠當真，到底是打趣還是當真，全憑他如何應對。

便服老者笑道：“宋公談笑了，一十三枚逐月令閫對一十三道，天然不是偶合。”

佈政使從二品，右副督禦史正三品，但禦史來了江南，便是替天子梭巡，是以孔浩言也得稱他一聲“大人”。

因而他旋即抱起酒壺，一向比及大師將杯盞放下，才為他堪堪倒滿米酒。舍難大師這才嘿嘿一笑。

可步安彆說三計，就是一計現成的都拿不出來，隻能現編了！

這時，大人物們的話題轉到了逐月令。

宋國公說：“聖上命禮部鑄一十三枚逐月令，倒正合神州天下一十三道。”接著又笑道：“老夫妄揣聖意，中丞大人不會參我一本吧？”

被稱作舍難大師的靈隱寺老衲人仍舊點頭，卻不說話，旁人都看得希奇，宋公笑著問步安道：“大師但是有甚麼把柄落在了你手裡？”

和尚無慾無求，天然能置身事外，步安卻不一樣，他是來賺政治籌馬的――宋國公也好，孔浩言也罷，他都偶然投奔，但偶爾給個麵子，充當個棋子，換個小小情麵，今後關頭時候說不定用得上。

一旁儒服老者笑道：“五戒當中，酒為遮戒，大師已入諸相非相之境，豈會因為喝酒而犯戒。”

老衲人隻當冇瞥見，等步安設下酒壺，自顧自拿來給本身倒上。

老衲人搖點頭道：“我若要他倒酒，他必故作詫異，說僧報酬何喝酒。”

步安自知人微言輕，不敢隨便插嘴，隻是豎著耳朵去聽。未幾久他便發明，宋公稱儒服老者為浩言兄，另一名便服老者稱這位“浩言兄”為藩台大人……這儒服老者竟是江南東道佈政使孔浩言！

而孔浩言稱便服老者中丞大人……中丞這個稱呼在大梁朝隻要一個意義，督察院右副都禦史！

倒酒引發的小插曲告一段落，宋公等人拋下拜月神帝不提，又聊起湘楚反賊與燕雲戰亂。

早在天姥書院時，步安就聽宋青提及過，當明天子用七斤六兩天辰鐵，鍛造一十三枚逐月令，要分發天下有能者，共襄逐月大計。所謂天辰鐵就是隕鐵，但這天下的隕石鐵有些特彆的花樣，是造器大師夢寐以求的靈器質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