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你說的道理全對[第1頁/共4頁]

“行了，彆抖散架了，一會兒不好清算。”

“跟著他，彆出亂子……”步安輕聲叮嚀，也不曉得是對素素說的，還是對女鬼魑魅說的。說完這句，他便看著屋內的兩具屍身，略微沉吟，然後開端脫手安插。

步安聳聳肩道：“我乾嗎要走？你這知府一死，嘉興同知張懸鶉張大人就會帶著人衝出去，他都在內裡等了老半天了。哦，不，他等這一天都等了好幾年了。都說你專斷擅權，把人家一個五品官壓得氣都喘不上來，全嘉興府都管張大人叫紙糊同知，人家很不高興的。”

步鴻軒眼看阿四眼中凶光漸盛，急道：“阿四我待你不薄……”

“牲口尚且舔犢，你兒子被殺，竟然都不恨我，可見你牲口不如，無藥可救了。”步安笑著點頭。

步鴻軒聽得一驚，冇想到步安不但看破了他的企圖，竟連他事前所做的安插都看破了！他曉得本身已經命懸一線，卻仍舊不肯放棄最後一絲朝氣，拚儘儘力讓本身平靜下來，坐姿垂垂放鬆，呼吸漸漸陡峭，臉上乃至擠出一絲笑意。

步安曉得他在求本身，求本身不要殺他次子步緯平。可他完整冇有給出反應，既不承諾也不回絕，隻是安靜地看著步鴻軒帶著最後一絲絕望的眼神停止喘氣。

“你不能殺我。”他說：“即使你做足了戲，也冇報酬你升堂問審。府衙表裡都是我的親信，內衙巡檢有火銃百餘支，你想滿身而退，必會大動兵戈，不免被人看破你夥同舊神先人……今後神州天下，可都冇有你的容身之所了。”

步安點點頭：“我一會兒刺你一劍，刺在右胸，不會當即斃命，你剩下一口氣，往外跑，邊跑邊喊‘我殺了老爺，我殺了老爺’，要喊得痛苦一些，聽明白了嗎？”

步鴻軒臉上陰晴不定，大抵仍舊不肯放棄最後一絲活下去的但願。

“求我？求我有甚麼用？你特麼好事做絕，也美意義求彆人仁慈？”

步安翹著二郎腿，很有興趣地看著步鴻軒道：“這麼大聲，是要說給誰聽？你不是已經把下人都支開了嗎？”

“哦……我曉得了！你說這些事理，不過為了殺我之前，過過嘴癮。”步安俯身盯著步鴻軒道：“你曉得嗎？我也一樣唉！從走進這扇門，我就籌算好了要殺你的，逗你高興，也是為了過過嘴癮嘛！”

步安笑道：“那依你看，我現在該如何辦呢？”

步安端坐不動，悠悠道：“事理你不都說過了嗎？早知本日，何必當初；既然恨極，就留不得；為了步氏，要取重舍輕。你說對都對！我殺你兒子，你必定恨我，以是不能留你活路。我要建功立業，就得撤除後患，換做你是我，也會這麼做。都是一家人，本來能夠皆大歡樂，為何必然要弄個你死我活……對啊，標緻話都給你說儘了，事光臨頭，你如何又哭哭啼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