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防人之心不可無[第2頁/共3頁]

“靠人不如靠己，”步安道：“你這些天替我管賬，管得很好。但以你的資質，當個賬房先生，屈才了……”

擔憂著此後的處境，蘇澄慶不免有些兔死狐悲，心中七上八下，腳下就走得慢了，遠遠拖在前麵。

花女人恍然點頭。

張懸鶉本來另有些私事，比方都城吏部那邊還要不要高低辦理，免得節外生枝，又比方該如何備上一份厚禮報答藩台大人……隻是這些話實在不便當著蘇澄慶的麵提及。固然步安說過“都是自家人，不必見外”，但那隻是客氣話罷了。

兩人當下彆過，各回各宅。

眼下本身竟要與這狠人合起夥來做買賣？！

當然，這也隻是其一，第二個來由更加光亮正大一些，大能夠說給花女人聽。

好罷！莫要胡思亂想，且以步家報酬戒便是，外甥孃舅，畢竟是一家人……蘇澄慶這麼想著，從速快步迎了上去，順嘴道：“那張大人……”他恍忽間開口，本來是想問，張大人見了安兒為何如此這般，話到嘴邊才感覺此舉有密查隱蔽之嫌，大大的不當，因而硬生生改口道：“那張大人是個好官。”

……

他說的誠心，見花女人臉上暴露按捺不住的笑意，便曉得事情已經成了。

花女人稍一思考，略顯直白地答道：“缺人、缺名、缺官階、缺民氣所向……”

步安搖點頭道：“氣力冇到之前，名聲太大，反被所誤。我們這點名譽，眼下充足用了。不過這先不談，你說的其他幾樣，我感覺都殊途同歸。”

蘇澄慶一念及此，腦袋俄然轉過彎來：安兒見了嘉興同知，就如貓見了耗子，那他凡是想為步氏一族鳴冤，豈不是手到擒來？

張懸鶉與蘇澄慶，一個是朝廷命官，一個經商半輩子，都算得上聰明人，見步安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天然不好再問下去。

花女人掩嘴輕笑，隻感覺公子這話風趣得緊，隨口抱怨道：“背一口鍋，便要拿走三成利，哪有這等功德，公子也太風雅了。”

“我們需求一個背黑鍋的，懂嗎？”步安一邊提示，一邊在心中暗道：孃舅啊孃舅，我可冇有害你的心機，名聲對你無用，你求的是財嘛，我們甥舅二人就各取所需吧。

……怪不得步家人囫圇全給下了大牢，連一點通融的餘地都冇有！不是他們走黴運，而是獲咎了坐地太歲了！那幾萬兩銀子，天然也不是拿來疏浚樞紐的！

花女人聽他說完，疑道：“張懸鶉現在便是咱的人了，等他做了知府，要在這嘉興府裡撈銀子便利得很，何需求分出三成來給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