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受苦受難皆幫凶[第2頁/共3頁]

“步公子……我薛氏一族，寧死不事權貴，甘心埋頭鄉裡，難不成到頭來……隻是救治了些衣冠禽獸？”

留薛女人在堆棧吃了午餐，接著步安也有些犯難。

薛女人一臉驚詫，醜姑卻緩緩點頭，這是步安頭一次見到她們主仆定見分歧。

那一日，縣衙前，薛采羽痛斥寧陽縣令，又命醜姑救人，但是等她救下人來，不急退走，便給百姓們圍住了。

薛采羽詫異道：“公子另有高見？”

這女人隻說助他對於拜月教，彷彿並冇有插手七司的意義。

“先前他們用來祭奠的童男女，都從本土買來。厥後百姓們渾渾噩噩，燒他們自家孩童，也無人言語了。”

薛采羽聽他這麼一說，神采才稍稍好轉了些。

薛女人麵帶詫異，一旁的醜姑卻咬著牙，欲言又止。

“這滿城的磨難人，竟都是虎倀。”步安苦笑點頭。

步安聽得頭暈目炫，隻曉得醫家也與平常修行人一樣，憑靈氣修行，隻不過攢下的靈力，用來救人，而不是傷人。

他因而乾脆避重就輕，使出一招拖字訣，先是向她請教醫家掌故，再問起寧陽縣蒙受拜月之禍的來龍去脈。

而因為正統醫家，有偷天之力為人續命之嫌，常常短折。到得本日，除了汴京皇庭與那些世家貴爵還養著一些，販子中已經少之又少――各地府縣開門迎客的醫館中，那些所謂的醫家，隻治些跌打毀傷，用的也是岐黃草藥而非靈氣靈力，與正統醫家有著天壤之彆。

薛采羽有些不知以是。她向來隻傳聞，有那明裡道貌岸然，暗中蠅營狗苟之輩，卻冇見過，像麵前這位步公子普通，非要把醜話說在前頭，彷彿積德積長於他而言，是避之唯恐不及的禍事。

“哦……”步安笑著告罪道：“這倒是我冒昧了。屆時薛女人量力而為便是，千萬不要勉強。”

薛采羽說，所謂醫家，便是精於黃老之術，曉得人身臟腑，以靈力暢五行而順陰陽……

“你燒彆人家孩子，彆人也燒你家孩子，一報還一報罷了。”步安神采冷了下來，“假定笨拙能當藉口，那作歹也太輕巧了。”

步循分歧意她的觀點，卻不肯與她爭論，沉吟半晌，接著問道：“那女人感覺，城中士紳，算不算虎倀呢？”

寧陽百姓大多認得薛女人，曉得她薛家世代仁厚，是以既不動粗，也不謾罵，隻是一味哭訴要求。求她念在滿城百姓的福祉，送回童男女，讓官府燃燒祭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