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開元三僧念開惠[第2頁/共3頁]

大和尚也不強求，隻是笑嗬嗬地走在前頭。

一百多人說多未幾，用飯穿衣、安營露宿的題目，全要安排安妥，也頗費一番工夫。

這寧陽縣的官兵，彷彿特彆謹慎，直到親眼看過了度牒，才肯放他們入城。

“公子有事前出去了，你還不曉得吧？”素素笑得有點對勁，內心卻酸唧唧的，因為公子是和晴山女人一同出門的。

“這縣城裡煞氣重得很呢。”廣開師兄笑著點頭。

三人一起走，隻要趕上路人，廣念便會上前，問的都是同一個題目。

“人間因果如恒河之沙，善惡哪有那麼清楚？”大和尚點頭晃腦。

“師兄，這寧陽縣城如何一點不像是遭了災的模樣？”

“師兄可不要又看錯了。”小和尚廣念笑道。

看到世人忙裡忙外，扣問過後，她才曉得步隊當即就要開赴，內心有一大堆題目，卻遲疑犯難，不知如何開口。

問到第六個，是個大娘，等她也走遠，廣念才眉頭微皺，冥思苦想般說道：“還真不在城中，初四便走了，也不知去了那裡。”

得知他們當即就要分開寧陽縣，街坊們莫名鎮靜，動靜傳開，便有人沿街討情，懇請將軍老爺們多留些日子。

次序垂垂亂了起來，百姓越聚越多，未幾久便圍了幾十號人，堵住了街道，說甚麼也不肯放行。

若不是上山削髮那日，方丈瞧出他有慧根，他眼下大抵隻能日日擔水砍柴，將來也最多不過做個廚子僧。

廣念跟著走了一段，俄然問道：“師兄，萬一那墨客不是惡人……如何辦？”

“彆敲了，公子不在。”素素一邊教唆這幾個陌生麵孔搬運糧袋，一邊警戒地瞅著薛女人。

為首一人，恰是那日親手打死了劉家宗子的劉府仆人。

廣念忍不住又問：“師兄，你說我們萬一殺錯了好人如何辦？”

換句話說，七司要走，也許就是因為定閩軍在寧陽縣裡招不上人……步公子說，他自會籌算，這籌算莫非就是去彆處另起爐灶？

眼下的場麵，彷彿恰好是應證了步公子的話――那些誠懇百姓，隻盼著天上落下大救星，見七司好說話，便賴著不放，可被幾個裝模作樣的官兵一嚇，又躲得無影無蹤了。

……

薛女人與醜姑跟在隊尾，趕上熟悉的街坊來問，也隻好支支吾吾地說出本相。

傳聞當時，晴山女人彈指間，就將縣衙前的一塊長寬一丈不足，高與縣衙飛簷相仿，刻著不知哪朝哪代的風雅詩文的頑石，震作了齏粉，也鎮住了在場合有的官兵與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