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功勞太大擔不起[第2頁/共3頁]

世人隻知，大罪莫非一死，卻不知功績太大，一樣會壓死人的。

“試過了？”宋尹廷驚道：“你殺了哪個？”

以宋尹廷的官階與職位，就算是一名年逾花甲的知府見了他，也必須恭恭敬敬地喊一聲“垂白叟”。這倒並不是步安不懂端方，而是意味著，他接下去要說的話，實在太太首要。

宋尹廷曉得父親毫不會等閒看錯了人，是以哪怕世人都感覺這位步公子是個草包，他也冇有完整落空信心，總感覺這小墨客的各種行動，彷彿都藏了一半，隻不過彆的一半他實在看不破。

“長輩想與大人打一個賭，若殺了那些官，拜月之亂，不攻自破……”步安神情當真之極。

“大人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步安笑笑道：“長輩肩膀小，太大的罪惡，擔不起……我想，太大的功績也是一樣吧。”

宋尹廷微微一怔，盯視步安側臉，心說這少年要麼是個成事不敷敗露不足的蠢貨，要麼是個驚才絕豔、料事如神的天縱之才，二者必居其一。

“線索倒是冇有，”步安搖點頭，“不過長輩的藥方，便是這個賭局。”

“長輩尚將來到七閩時，就傳聞拜月邪教不殺官，隻是惑亂百姓。這兩個月來，路子劍州、延劃一地，所見公然如此。”步安緩緩道。

“你拿了一劑砒霜，非要說是藥方，方劑無用還好說，醫死了人，這擔子你可挑不起。”宋尹廷話中有話，意義是說，你這麼瞎混鬨，最後還不是我來替你擦屁股。

“你何來的自傲？”宋尹廷盯著步安問道。

“大人，這賭不消打……”他轉過身來，對著宋尹廷稍稍哈腰道：“因為長輩已經試過了。”

他會在偶然當中說出“火燒眉毛”，那麼明顯之前那些欣喜世人的話，都是虛辭罷了。

“這不是下不下得去手的題目……而是該如何動手，方能一擊製勝，不留後患。”宋尹廷緩緩答道。

“既然張承韜不是十惡不赦之徒，”步安緩緩側過身，目視帳門方向，悠悠道：“垂白叟還下得去手嗎？”

因為他最後這個題目，竟然是在磨練本身，彷彿答案不對，他便要拂袖而去。是甚麼樣的自大，才氣讓他在這中軍帳中、萬軍之將的麵前，做出如此孤傲的行動？

“張承韜便在災害逃了！”宋尹廷麵色有些丟臉：“可我憑甚麼信你？他張承韜固然風評不佳，卻也不是十惡不赦之徒，你說拜月邪教與他暗中勾搭，我如何信你？”